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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視線忽然落在旁邊一個糖人攤上。
「像那個——」她指著上面的人物,「捏的可能就是裡面的造型。」
成排細長的竹籤,戳著造型各異的糖人,是一位老大爺擺的攤子。
看著有六十多歲的老人家,手藝很不錯,但生意挺冷清的,看兩人走過來,抬起頭笑眯眯的看了眼,說:「看看喜歡哪個。」說完繼續低頭捏他的糖人,倒像是熱衷於此,不急著招攬生意。
童溪便弓腰打量那些造型。
其實粗看過去,在她這種外行眼裡,這些跟京劇的人物很像,她選中一個眼熟的,跟穆逸舟討論這造型是誰。
隨便猜了兩個,老人家搖頭說都不對,這是咱上黨梆子戲裡的人物。
難得有人感興趣,他停下手裡的活計,介紹人物背後的故事,還說這戲都搬到省裡和國家的舞臺上去啦,大家都誇好呢,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與熱情。
這是尋常人家對非遺的看法,聽著也有意思。
童溪跟他聊了半天,竟覺受益匪淺。
穆逸舟一直在旁邊陪著,臨走時買了六個,付完錢,轉手便遞兩個給童溪。
童溪愣了下,就見穆逸舟抬了抬下巴。
他沒說話,但那雙深邃如暗夜星辰的眼眸裡卻意味明顯。
原本橫亙的隔閡和深藏的芥蒂,在這兩天的閒逛裡已消磨了許多。男人穿著深色的呢子大衣,身上是熟悉的氣息,眉目清雋,氣度清雅,沒了年少驕傲的張揚,反添世事歷練的沉穩。捏著糖人的手半抬到她胸前,指節乾淨分明。
童溪對上他的眼神,有種熟悉的慌亂蠢蠢欲動。
她總是很難招架他的注視,不管裡面是熾熱驕陽,還是清冷星辰。
童溪最終伸手接了,纖細的竹籤上糖人輕晃。
舔一口,很甜。
童溪垂頭眨了眨眼睛,看到穆逸舟又遞了兩個給她,說:「這兩個是何玉丹的。」
既然放棄掙扎,她很自然地接了,隨即後知後覺地想,他給何玉丹的糖人,幹嘛讓她轉交?不過穆逸舟出國一趟回來,性格變化似乎挺大的,讓人捉摸不透。
童溪沒多想,等何玉丹趕上來,便遞過去。
「師姐,來倆糖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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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後躺在酒店柔軟舒服的大床,童溪越想越不對勁。
穆逸舟這趟差出得也太蹊蹺了。
時間地點湊巧就算了,行程裡半個下午給公務,剩下兩天竟然都在跟她們閒逛。他不是很忙嗎?扛著技術重任的cto,臨時請兩天假也不用提前安排?何況,以穆逸舟的性格,就算跟何玉丹共事幾年,也沒熟到能一起逛兩天的地步——
他從前單獨跟女生來往的次數很少的。
而且這兩天穆逸舟跟何玉丹的互動很有限,多數時候都是跟她說話,彷彿她才是地主。
童溪忍不住想起了巫文靜的提醒。
是衝著她嗎?
如果是的話,穆逸舟現在也太悶騷了!
拿協會和出差當大旗,理由找得冠冕堂皇,她最初都深信不疑。這念頭冒出來,童溪忍不住又想起了困擾她好些天的euler大神,別的巧合都能解釋,唯獨查到手機號這個,讓童溪經常懷疑那是三次元裡認識的人。
穆逸舟的嫌疑更重了。
但這種事問euler的話太唐突,又不可能從穆逸舟嘴裡探問。
怎麼辦呢?
童溪思來想去,覺得先賢姜太公那法子很好,願者上鉤嘛!如果沒人上鉤,那也能證明是她多想,不必再糾結這事兒了。
主意已定,童溪臨睡前精心挑了幾張漂亮的圖片,然後發了條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