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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馳笑著勾了下她的鼻樑:「去。」
「有什麼需要帶的不?」
雲黎:「不需要。」
沈馳:「噢。」
雲黎:「帶著一顆虔誠的心靈就行。」
沈馳:「虔誠這玩意,老子最在行了。」
雲黎無語地吐了吐舌頭:「就憑你這個稱謂,壓根就不虔誠。」
沈馳笑了笑:「虔誠不虔誠,你說了不算,老天說了才算。」
兩個人在一個傍晚前往祈福寺,雲朵像蛋糕上塗抹的糖霜般綿軟,望著一尊尊森嚴的神像,雲黎的內心突然緊張起來。
沈馳牽著她的手,想要拾級而上。
雲黎抿了抿唇,沒敢直視男人:「沈馳,不去了吧。」
沈馳偏頭,對上小姑娘含著幾分緊張的眸子:「為什麼?」
雲黎有點不好意思。
她緩緩垂下頭,慢吞吞地開了口:「其實有一年,我拜過,一點兒都不準。」
其實她不想說,不想表現得總是懦弱得需要別人為之擔心。
「哪次?」男人促狹的眸色看向她。
雲黎說起大二那年的經歷。
大二那年,漫畫事業沒有起色,奶奶住院,兼職又忙又累,老闆還拼命壓榨她,工資也不及時發放,那是雲黎最艱難的一年。
她窮的湊不齊奶奶的醫藥費,每天總會偷摸哭泣,差點兒就撐不住了。
那個週末,她跟同學去了南城大學附近的寺廟。
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原本不想求的,也不相信求了之後能使她的生活發生改變分毫,可看著肅穆的佛像,心不禁蠢蠢欲動,跪下身也不想太過貪心,只想許下一個心願。
其實她有太多太多心願了,比如——連載的漫畫資料變好,兼職老闆拖欠她的工資速速結清,再比如——買到最新最高階的畫畫裝置。
可當她跪在蒲團之上,閉上眼睛,內心一片安寧與虔誠。
「鬼使神差的,我那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別的心願了,只求老天能讓我再見你一面。」
小姑娘眼角染上一片紅,嗓音輕輕的:「不管是什麼境況,我想你,只求見你一面。」
「可是,那之後從沒見到,」雲黎釋然地笑笑,「從那之後,我就不想跪任何神佛了,一點兒都不準。」
她的心願也沒有那麼難吧。
只是見他一面,又不是要求在一起,老天對她向來苛刻。
沈馳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風輕輕送來,男人的嗓音溫柔又堅定:「神聽到了你的訴求。」
雲黎一愣:「什麼?」
沈馳雲淡風輕地笑了:「是準的。」
「還記得給你送花的小男孩嗎?」
雲黎不可思議地點了點頭,驚詫地看向他:「那束花是你讓他送給我的?」
這麼說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彷彿撥雲見日,雲開霧散,這一刻什麼都看得清晰了,原來,原來,都是沈馳。
「嗯。」
「你……為什麼不親自送?」
沈馳的手掌覆蓋在她的發頂,輕輕揉了幾下,男人斂去所有的不正經,類似憐惜一般,輕輕地嘆息:「我以為你不願意見我,會再次將我推走。」
面對愛情,縱使是沈馳這般叱吒風雲的性格也不自信。
她當年帶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彎下腰,主動愛她。
「你經常來南城大學看我嗎?」不知怎麼的,雲黎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個可能,一旦出現,這個念頭就愈發清晰,甚至看似是問句,其實在她心底是肯定的答案。
沈馳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勾著點笑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