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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信一路狂奔往學校趕，抵著熄燈時間進了宿舍樓棟口，宿管大叔看到打趣道：&ldo;小夥子約會才回來啊?&rdo;
嚴信上樓的腿抬起一半縮了回來，後仰著身子往宿管室探頭笑：&ldo;對啊，爺爺!&rdo;
說完，幾大步往樓上躥走了。
宿管大叔氣兒又不順了，笑罵道：&ldo;臭小子，故意的吧!&rdo;
爬樓梯的時候，嚴信接到了林妮的電話，詫異地歪了下頭，摁了接聽。
&ldo;……餵?&rdo;
他一路跑了兩公里，現在又正爬著樓梯，講話有點氣喘。
&ldo;嚴信，你怎麼了?&rdo;
&ldo;啊，我爬樓吶，什麼事?&rdo;
林妮哦了一聲，又問：&ldo;你回宿舍嗎?&rdo;
&ldo;唔!&rdo;
&ldo;晚上沒事吧?&rdo;
嚴信奇怪：&ldo;什麼事?&rdo;
林妮遲疑了一下，說：&ldo;我看到你把霍學長的女朋友拉走了，擔心你有什麼事……&rdo;
嚴信倏然停下，陷入沉默。
林妮見他一直沒說話，有些擔心：&ldo;嚴信，你還好‐‐&rdo;
&ldo;她不是。&rdo;嚴信打斷她：&ldo;她不是霍亦辰的女朋友。&rdo;
&ldo;可是，我聽云云說‐‐&rdo;
&ldo;林妮。&rdo;嚴信語調沉了下來：&ldo;熄燈了，早點休息吧。&rdo;
&ldo;哦……晚安，嚴信。&rdo;
&ldo;晚安。&rdo;
嚴信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抬起手在臉頰上狠狠拍了兩下。
說不是就不是，就算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了!
他沉沉地撥出一口氣，三步一跨地繼續爬樓了。
……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霍亦辰的電話打了過來，吳憂猜到他會問，只是沒料到他一晚上都憋不住。
接通電話，霍亦辰第一句便是：&ldo;他是誰?&rdo;
吳憂覺得好笑，語氣難掩嘲諷：&ldo;你們不是互相都自我介紹了嗎?&rdo;
霍亦辰靜了片刻：&ldo;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rdo;
&ldo;我知道個屁。&rdo;
&ldo;吳憂，你他媽什麼態度!&rdo;
&ldo;我他媽就這個態度!&rdo;
……
電話裡，兩人同時沉默。
又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吵，一吵就比誰的聲音大，誰的髒話罵得更順溜。吳憂覺得她跟霍一辰都沒救了，兩個炸藥包捆在一起能毀滅地球。
良久，霍亦辰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聲音很沉，有些壓抑：&ldo;憂憂，你還愛我嗎?&rdo;
吳憂閉著眼摁住眉心，沉默不語。
霍亦辰又問：&ldo;你愛過我嗎?&rdo;
&ldo;……&rdo;
&ldo;為什麼不說話?&rdo;
霍一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中聽起來格外疲憊。
吳憂睜開眼，眉心依然深蹙，低聲道：&ldo;說什麼都沒意義了，不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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