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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亂了起來。
宮人們驚慌的表情，外面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那麼多的血，蘇明珠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流出那麼多的血。
蘇明珠看向了蘇綺月的臉。
她是故意的。
蘇明珠無比肯定，這個孩子是蘇綺月故意不要的。
蘇綺月的痛苦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她自己的選擇和絕望。
在這一刻，蘇明珠好像看懂了蘇綺月，也好像明白了蘇綺月到底在做什麼。
雜亂的腳步聲，蘇明珠轉頭看去，只看見明黃色的衣擺。
蘇明珠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像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動了動手指努力睜開眼睛。
&ldo;明珠、明珠你怎麼了?&rdo;
蘇明珠扭頭看向了坐在床邊滿臉焦急的母親，還有站在不遠處的父親和兄長。
此時蘇明珠眼中再也沒有別的人，她猛地起身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哭了起來。
真正的嗷嚎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哭什麼?
蘇明珠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是想哭，可能是為了夢中那個蘇綺月哭，也可能是剛才的經歷太過真實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武平侯夫人也哭了起來，伸手緊緊摟著女兒：&ldo;明珠、明珠……你怎麼了?和母親說……&rdo;
蘇博遠手足無措地來回走動。
武平侯直接讓大夫和屋中伺候的人出去，這才走到床邊伸手摟著妻女，他沒有說別哭，也沒有哄勸，而是讓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能好好哭一場。
哪怕武平侯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為什麼會在醒過來的時候哭成這般模樣。
蘇博遠也安靜了下來，他悄悄走到門口，吩咐人去端了熱水來，也沒讓丫環送進來，而是自己在門口接過端進了屋中，又重新把門給關好。
等蘇明珠和武平侯夫人哭完了，蘇博遠才擰了帕子遞過去，讓母親和妹妹擦了臉。
蘇明珠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還在抽噎著：&ldo;要香脂。&rdo;
蘇博遠趕緊去拿了香脂來，妹妹在這樣的時候還這般的愛美，他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蘇明珠用簽子挑了一塊出來在手心揉了揉才擦在臉上。
等兩人都收拾好了，蘇博遠又去倒了溫水來，蘇明珠哭得有些累了，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武平侯夫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兒子和女兒面前哭成那般模樣，不過她更關心女兒，問道：&ldo;明珠剛才是怎麼了?&rdo;
蘇明珠喝了一杯水，把空杯子遞給蘇博遠。
蘇博遠接過又放回桌子上。
蘇明珠小聲說道：&ldo;好像做了噩夢。&rdo;
蘇博遠問道：&ldo;你怎麼暈過去了?請了大夫來，大夫也說不出個原因，父親讓人去請太醫了。&rdo;
蘇明珠沒有說話。
武平侯給女兒整理了一下頭髮溫言道：&ldo;明珠別怕，夢裡都是假的，萬事都有我在呢。&rdo;
蘇明珠又有些想哭了。
是啊，萬事都有父親，若是有一日，父親不在了呢?再也沒有人能對她說這樣的話了呢?
武平侯夫人摟著女兒，輕輕拍著她的背：&ldo;可是出了什麼事情?&rdo;
蘇明珠緊緊抓著母親的衣服，哪怕夢裡的情景再詭異，她也沒準備瞞著家人：&ldo;今日外祖父給我看了一張畫像……&rdo;
一家人都坐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