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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間有抹愁sè,便問道,“牛先生,我來到貴村。除卻天真爛漫不懂愁腸的頑童,一路看到村民都面有愁容,可是為何?”
聽得老丐這句話,牛文龍忍不住打量了老丐一眼。發現老丐的眼神炯炯有神,渾然不是初見時的渾濁無力。
牛文龍一愣,嘆道,“哎,還不是因為村頭的小牛河,這小牛河一到夏天,就發大水。
在我小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小牛村就是一塊人間天堂,一年四季風調雨順。最近的幾十年開始出現了水患。
每到雨季來臨,河水就不是清冽通透,河水變得烏沉沉的,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每當水患的時候,河水就會淹沒了小橋,淹沒了田地,有時候甚至會淹沒村莊。
當年有一位遊方的道士經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說道,這是河神發怒,討要祭品。要平息河神怒氣,必須要貢獻成年的牛羊各三十隻,雞鴨各五百隻。
村民宰殺了幾頭牛羊扔進小牛河之後,水面生出一個水龍捲把牛羊捲入了水裡。把牛羊捲入之後,河水就會慢慢退了下去。但是最近幾年河神的胃口越來越大,村民們每次宰殺的牛羊的時候眼裡都噙著淚水,因為河神的胃口實在太大,一些沒有長起來的小牛小羊都要宰殺了充數。
有一年,村民狠起心來,沒有祭奠河神,河水一直不退。而且一直上升,把村落全部淹沒。就像一片汪洋,黑壓壓的,逼近小牛山,讓村民看的頭皮發麻。最後村民宰殺了大量的牛羊才讓河神息了怒氣。可是近年來,村裡的牛羊幾乎被屠殺殆盡了,村民們現在都湊錢去外地採購牛羊啊。
村民們現在都心灰意冷了,想走,又不捨得這個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村子。舉寨遷徙,想想村裡的老弱也不是說說那麼容易,所以現在整個村子都沒有點生氣。哎,不知道這小牛村遭了什麼孽了。”
老丐摸了摸鬍鬚,如有所思的說道,“村民可曾想到,這河裡住的可不是善類?”
牛文龍瞬間酒醒了一半,對著老丐比劃了了一個“噓”的手勢。起身去門外張望了一下,隨手把們關上,“哎,村裡的人都心知肚明,村正也多次籌錢,請了一些遊方的道士過來做法。但是這些個道士都對著河水瞎比劃,等發大水的時候他們跑的比誰都快。我看過幾年,這小牛村也就斷根了。”
牛文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老人家,今晚讓夫人給你烙幾個餅,明早趕緊走吧,不是我老牛不留你,約莫著這兩天,這孽障又該鬧騰了。”
老丐笑了笑,“牛先生莫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看貴村風水不錯,不像絕子絕孫之地。”
“老人家還會看風水?是,當年建村的祖宗在村譜上記載說,‘小牛村下萬年,大災,然,子孫霸道,助我牛村!’我是村裡的教書先生,這些話的意思我也大概能明白,但這萬年大災,令我疑惑。這萬年怎麼算都還未到啊!難道是災難提前降臨了?而且祖宗留書說道,會有牛族子孫來幫助我們逃過此難。但是您看看我們整個村,出去打只野獸,都得幾人合作。更遑論指著我們牛族的子孫。我們請了這麼多道士,都是無功而返,甚至看不到這孽障是個什麼東西,我們也都死了心了。”牛文龍垂頭喪氣的說道。
“嗯,我看張雲這孩子不錯,”老丐沒有繼續聊河妖的事情,岔開了話題。
“我一直想要個兒子,合著云云跟我有緣,有一次外出時,經過一座山丘,聽到一個嬰兒哇,哇的哭泣。嗓門老大了,隔老遠就聽見了。後來我隨聲音尋到了這個嬰兒。這嬰兒見了我就止住了哭聲,瞪著那雙烏黑的眼珠一個勁的瞅我。
我看到他旁邊放著一個隨身的鎖子。上面刻著姓名,還有生辰八字。我抱起他在那裡站了到天黑,也沒等到他的父母。於是就把他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