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快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嚴吉翻身下車:「當然。」
兩人將腳踏車倒在路邊黃豆地裡,利用行道樹掩護,遠遠跟在男人身後。走走停停一段路。突然前面男人停下腳步,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
陸言壓低聲音:「他幹嘛?」
「肯定沒好事。」嚴吉搖搖頭,「太遠了,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他老是半夜出來瞎轉,好像在找什麼。」
兩人躲在一株大楊樹後面,小腦瓜子微微探出,一瞬不眨盯著前方。
陸言問:「會不會他也在找晏燈?他可是晏燈的爸爸。」
嚴吉嫌棄不已:「你腦子呢,你失蹤你爸不報警,半夜在外面夢遊?」
陸言咽嚥唾沫,擦了擦汗珠。
男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小尾巴,放下望遠鏡下了農田,踩著田埂往前走。
田裡水稻已經陸續抽穗揚花,高也不過成人膝蓋,遮不住嚴吉和陸言的身影。眼見男人穿過農田,走到盡頭撥開蘆葦叢鑽了進去,再不追上就又要跟丟了。
嚴吉抬腿跨過排水管,衝進水稻田。
陸言頭皮一緊,忙跟著跳過去。
兩人貓腰穿過農田摸到蘆葦叢前,清晰可見撥開踩踏的痕跡。蘆葦叢長在斜坡上,仰頭往上只見一株株蘆葦密密麻麻擠在一起,黑漆漆一團,被風一吹嘩啦作響。
陸言提議:「蘆葦聲音太大,我們要不要在外面等他?」
嚴吉瞪了他一眼,凝神聽了會,踩著地上折斷的蘆葦鑽進蘆葦叢。陸言吞了口口水,僵硬手腳跟了進去。兩人走得特別慢,像是剛學會走路的機器人,僵硬遲緩。
兩人爬上斜坡,嚴吉忽然一抬手,停下腳步。
陸言在後面抓住她的揹包,緊張得呼吸急促。
嚴吉壓低聲音對他耳語:「太奇怪了。」
陸言瞪大眼睛,滿臉問號。
嚴吉撥開前面蘆葦盪,陸言伸長脖子看去,前面是條大河,原來這不是什麼斜坡,而是一條長堤。
嚴吉又指了指地上踩壓痕跡,又指了指大河,最後又指了指來時的大路:他又不下河,怎麼不走路?
陸言用手做了個鏟地動作:會不會來挖寶藏?
嚴吉翻了個白眼,壓著聲線更顯陰森:「你不如說挖墳。」
「那叫盜墓。」 陸言撓撓胳膊。
這條堤壩顯然和小徑平行,不知道前面那個男人腦子哪裡壞了,非要穿過農田從這裡走,難道喜歡被蘆葦葉子刮?
兩個少年不明所以,躡手躡腳在蘆葦叢裡穿行。忽地前面紅光一閃,嚴吉胳膊往後拉著陸言蹲下。
悶熱的蘆葦叢,耳邊蚊蟲嗡嗡作響,黑暗中一點紅光忽明忽暗。少年們緊挨著地面蹲著,身上t恤被汗水浸透,腦門上汗珠滑落,滲進眼睛裡,又癢又疼。
嚴吉忽然想到爺爺曾經講過的故事,心裡頓時瞭然:那個人在吸菸。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嚴吉隨即意識到不對勁,
高度不對!
嚴吉慢慢一動,嚇得陸言趕緊拽住她書包帶子。
面前小土坡遮住視線,也是最好的掩體,嚴吉微微站起,手掌撐著地面,趴在土坡上探頭往前看:
因為連日暴雨,河水上漲很高,水面波光盈盈,如一面鏡子倒映。男人站在靠河的斜坡上,臨近蘆葦叢盡頭,光線好了許多,可以清晰看到他身前支了個三腳架,上面架著臺小攝像機,正一閃一閃泛著紅光。
男人低頭從皮包裡翻出一張創可貼,將紅燈蓋住。此時飄起雨點,他順勢抽出傘開啟,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眼中透出興奮的狂熱。透過面前幾株蘆葦,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水閘。
嚴吉不知道自己趴在荒墳堆上,用爺爺傳授的經驗,半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