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暮春萌動(二)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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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蘇沈便在鼎天樓附近一處酒樓備了酒席,來請蒼氏兄妹,幾人把酒言歡,席間因蒼沁向任殊問道,那晚擒住她的那一招是怎麼使來,任殊便站起身來笑道:“這個要練卷腕,不然擒住也無用。”說著她示意了一下步法,又道:“指,掌,臂皆可擒敵。”
蒼沁看了她的動作,在心中一一記了。不懂之處又連忙問著,在一旁看的蒼澤向蘇沈與莊崖笑道:“我們這樣遊南遊北的戲班,也算是見過許多江湖草莽,不恭維的說,令妹的武功,在下平生所見,當屬翹楚。”
蘇沈聽了,也未謙虛,只同飲了杯酒道:“她天賦極高,從小都是師傅教我武功,她在旁邊偷學,學了兩個月,比我還早出師了。”
“在講什麼?誇我呢?”這邊任殊教完了蒼沁,坐過來夾著菜問道。問的席上眾人一時都笑出聲來,蒼澤又向蘇沈問道:“對了,沈兄,昨日你說想看看勾欄生意,考慮的如何?要是將來做起來了,我們還可以去給你幫幫場子。”
蘇沈忙舉杯道:“那我先提前謝了。”蒼澤舉杯對飲了一杯,蘇沈又放下酒杯嘆了口氣道:“不過難啊,這種生意人家都是摸爬滾打幾代人的,我們不知這行的內情,想做可不容易。”
“這倒是了,有道是道傳道,行傳行,就說洛川這些個大的勾欄瓦市,大都是開了有幾十年的。”蒼澤也是應道。蘇沈吃了口菜,隨口問道:“說起來,蒼兄,你可認識鼎天樓的掌櫃,若是能幫我引見一下,做個朋友,也能學點門路來。”
他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莊崖和任殊心中都是一緊,兩人不敢表現出來,仍正常喝酒吃菜。蒼澤倒是仍然閒聊的樣子道:“這還真做不到。”說著他看到蘇沈看了自己一眼,忙道:“不是在下不願意幫忙,這鼎天樓的掌櫃,我都不認識。”莊崖頗為疑惑的問道:“蒼兄在他這演出,卻沒見過他?”
“你們不知道內情,這鼎天樓的生意可不小,不止洛川有。”蒼澤放了筷子,向幾人詳細說道:“洛川一處,南凓一處,賀州一家。我們在這些地方的鼎天樓都唱過,和他們的許多賬房,工人都打過交道,但唯獨見不到他們老闆。想是生意做的太大,看不上我們這樣的人。”
“這不稀奇。”蘇沈吃著菜道:“我們兩家,除了建寧外,在洛川,九盤也都有鋪面。他家本家在哪?”
“應該是賀州吧。”蒼澤重新拿起筷子,想了想道:“賀州開的最大,聽人說開的也最早。”因莊崖笑道:“從賀州開到洛川,開了半個天下,他家掌櫃,也是個能人啊。”蒼澤又揮了揮手道:“其實一般,他家唱戲的,大都是我們這樣四處雲遊的戲班。連個自家的戲班也不養一養,如此豈能長久。”
“哥,有的,你忘了麼,我們在賀州見過。”蒼沁突然開口提醒道,蒼澤聽她這樣講,和蒼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掌不住笑出聲來。莊崖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想起一樁趣聞來。”蒼澤一邊舉杯跟幾人喝了一杯酒一邊笑道:“去年在賀州的鼎天樓,我和蒼沁無意碰到了應該是他們鼎天樓自家的戲班,在排練,那個水準,實在是有點。”他笑著揮了揮手,又向蒼沁問道:“他們演的什麼來著?”
“大澤鄉起義。”蒼沁掩唇笑道:“韻都念不準的。”
莊崖不經意的與蘇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的心思,蘇沈很快笑道:“這是新入行的遇到行家了。”蒼澤搖了搖頭道:“我們這一行,都得從小練起,哪有新入行的說法。”他又擺了擺手,舉杯道:“算了,反正我們今年後面本也要一路去往南凓,賀州,沉璧兄若真想見鼎天樓的掌櫃,可以和我們同行,到了賀州再打聽打聽。”
“偶然想到而已,做生意開勾欄的那麼多,誰還非得去看他。”蘇沈隨意笑了笑,與蒼澤對飲了一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