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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蘇沈所言,三人當日便在城北瓦市中找到了鼎天樓,在附近邊看邊玩了兩日,也未曾見到什麼百花會的人。
這天到了傍晚,鼎天樓張燈結綵,又敲鼓鳴鑼,蘇沈三人一進去,門前侯著一個小二便迎上來笑道:“是沈公子與宋公子吧,蒼大爺給幾位留了貴座,讓我在這等幾位。”說著便引了三人上了二樓,原來二樓是一圈雕樑畫棟的遊廊,坐在其中正對著樓下戲臺,小二倒了茶水便告了退,蘇沈看了眼此時還空蕩蕩的戲臺,向莊崖與任殊道:“不要喝茶,也不要吃任何東西,丫頭,多看著點周圍。”任殊點頭應了,臺上慢慢唱起戲來。
賀州地處中原,東連江南,西至洛川,南通南疆,因而四方各處皆有人往來,所唱之戲也是天南地北,無所不有。等蒼澤蒼沁的戲班登臺,更是其聲裂石穿雲,在廳中迴盪,蘇沈聽著戲,看著臺下,突然他向莊崖問道:“蒼澤他們戲班,小旦有幾個?”莊崖想了想方才道:“我記得他們人不多,小旦應當就只有蒼沁一個。”蘇沈向樓下看了看道:“那那個年輕女子是誰?”莊崖跟著看去,原來從樓上可看到戲臺後面,果然蒼氏戲班中後面還坐了個看上去比蒼沁大不了幾歲的女子,她未著戲裝,低著頭坐在眾人之中,只時不時戲班中有人跟她講話,她才抬起頭來,露出一副有著淡淡哀愁的神色。莊崖又仔細看了兩眼搖頭道:“之前未曾見過。”任殊也湊過來探頭看了看道:“許是新來的,你看,連戲裝都沒穿。”
蘇沈卻未言語,只沉思之間點了點頭。“大哥!”身旁任殊神色突然一變,推了推蘇沈,向樓下指去,那裡人群之中混坐了一個尋常麻衣打扮的男子,他黝黑的面容讓任殊看上去有些熟悉,蘇沈順著她所指看去,面色依然沉穩的輕聲道:“是莫庭聲身邊那個使雙刀的頭陀。”
“什麼?”莊崖聞言一驚,正想也湊過去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冷笑聲:“幾位得罪了我百花會還敢來這裡大搖大擺看戲,好膽量。”蘇沈三人轉身看去,只見身後一桌本坐滿人的案前,此時只有莫庭聲一人坐在那裡喝酒,他看向三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陰冷,背後便是燈火照耀不到的陰影。
莊崖絲毫未有懼怕之色的輕笑道:“怎麼,這不是損兵折將的莫幫主麼,從南凓被嚇的跑到這裡來了。”
莫庭聲面上掠過一抹怒色,冷哼道:“若非會中大事,幾位以為你們能活著走出南凓麼?”說著話,他又露出一絲怪笑,向三人掃視一眼道:“不過,留你們多活幾日,也就差不多了。”話音未落,他猛的從桌下抽出那把柳葉刀來,刀柄一轉,手掌一拍,便有暗器從刀柄中向三人飛出,蘇沈隨手抓起案前茶杯用力一扔,與那暗器相撞,頓時只聽到瓷器破裂之聲,茶水飛濺在空中,任殊一看動起手來,直接跳到蘇沈與莊崖前面,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然後將一個板凳踹向莫庭聲,莫庭聲用刀去擋,誰知任殊用了巧勁,那凳子在空中帶轉,竟將他手腕一震,手中長刀也跌落在地。莫庭聲豎眉瞪了任殊一眼,口中發出一聲響亮的口哨聲,蘇沈靠在欄杆前,只聽到樓下廳中亂響,一回首,那頭陀也不見了身影,又有許多人掏出明晃晃的刀劍,往樓上衝來。
尋常看戲的客人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發生什麼事情,臺上的戲也停了,蘇沈轉過臉來,向任殊喊道:“丫頭,先把莫庭聲抓了。”
“我知道。”比任殊回話更快的是她的動作,只見青影搖動,她已單腳立在莫庭聲面前桌上。莫庭聲感覺一陣浮光掠過,便看到任殊到了眼前,他冷喝了一聲,正要去撿地上剛才被震落的長刀。任殊已極快的拔出劍來,指在他喉前笑道:“莫幫主,明明有這麼多手下,卻一人先過來,你可比我們膽量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