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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也跟著從牆上一躍而下。伏鏡容忙過去拉著她道:“沒事吧,可受傷了。”任殊拍了拍手笑道:“一個小毛賊而已。算不得什麼。”伏遠亭命人把賊綁了押下去,然後又向任殊笑道:“妹妹好身手,讓我們都大開眼界了。”任殊得意的揚了揚眉,卻被任凡在她頭上拍了一拍道:“不要在外面逞能,萬一你在伏兄他們這裡出了什麼意外,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哦”任殊向任凡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過臉去跟伏鏡容說話,任凡笑著搖了搖頭,又向伏遠亭道:“叨擾了半日,我們也該告辭了。”伏遠亭忙命人把兩人的馬牽來,又向任凡道:“回去替我向任相問好,明兒得空了再來。”任凡又客套了幾句,方才領著任殊回了府。
第二日一早起來,仍如往常一般去國子學中讀書,今日學中老師留了“擬杜工部三川觀水漲二十韻”一題,任凡正坐在案前苦思,林陌也走過來笑道:“孤淺,可有思緒麼?”任凡搖了搖頭道:“若只是寫首體物的古律,倒也算不上錯,只是平庸了些。”林陌點頭道:“老杜此詩,其景之聲駭勢強,其情之抑鬱蒼烈,皆令人為之一震,我想著,需得由景入情寫出這哀民生之心來才算適當。”任凡又思索了一下,正想再言,突然看到路修苦著臉過來道:“壞了,壞了,我可要大難臨頭了。”
林陌笑道:“怎麼,寫首詩罷了,能讓你這般頭痛。”路修在旁邊坐下,揮手道:“誰說這事了,我怎麼會頭疼這東西。興國公家孤淺你去過吧。”任凡點頭道:“上月他家老太太過壽,去了一次,怎麼了。”路修往後倚著桌子道:“就是上月我爹去了,跟興國公說要和他家做親呢,我當時不知道,誰知昨兒我爹竟當正事跟我說了,一副做定的樣子。”任凡想了想道:“是他家三小姐吧,這是好事啊,你這什麼樣子,人家門第模樣哪裡配不上你不成。”路修聞言猛地坐起道:“這不是配不配的事,我就不想娶親,而且他家的姑娘都是木訥木訥的。”林陌在旁笑道:“我聽明白了,你不就是玩慣了,不想有人管你麼。”任凡說著話,突然心裡得了一句用於今日試題的好詩,忙取了筆邊寫邊笑道:“他就是這樣想的,那你也不能一直不娶親啊?”路修嘆了口氣抱怨道:“就是娶親也得娶個我熟悉的,他家的三小姐,我就在他家遠遠見過兩面。”任凡把詩句寫了,將紙遞給林陌看看,自己又放下筆笑道:“我們這樣人家的小姐,你怎麼熟悉,伴月樓的姑娘你倒是熟悉,你還能娶她們?”“怎麼不能。”本在一旁看他寫的詩句正暗暗點頭的林陌,聞言放了紙皺眉道,他這樣講了,又看到任凡與路修都看向自己,也是失笑道:“是了,這樣的事你們都是做不得主的。”路修笑了笑,湊過來道:“景行,我問你,你和洛仙子如今如何?”原來自那日洛塵雪請林陌去攜星閣向其致歉,兩人便做了朋友,先只是一同談論樂理,後也慢慢熟悉起來,無所不談,偶又常琴笛合奏,時間長了,路修等人也都知道了他和洛塵雪要好,因那洛塵雪是個孤僻之人,林陌是第一個能常進攜星閣的男子,因而路修常拿此事當作調侃,林陌也習慣了,只笑著問道:“怎麼,你自己的事不煩了,又來問我。”路修嘆了口氣道:“煩有什麼用,說起來,我是真的羨慕你,家裡沒人管著,凡事都能自己做主。”他這樣講倒勾起林陌父母皆故的傷心事來,他眼神頓時一黯,任凡心思敏捷,看到了林陌的神色,忙推了推路修,路修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向林陌抱歉笑道:“景行,是我亂說了,你別難過。”林陌擺了擺手道:“無事,快過年了,我也是容易亂想罷了。”
“下雪了。”突然學中的同窗有兩人進來笑道:“大家還讀書呢,不出去看看?”年輕學子,大都貪玩,聽說下雪都忽喇喇的往屋外跑去,任凡有些驚奇的道:“冬月的天便下雪了麼?”路修道:“你是江南人,自然不知京裡氣候。”任凡便拍了拍剛才都有些失落的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