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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笑道:“在堂中坐著呢,你放心,孟尚書和我爹是故交,菩薩一樣的人。”
林陌同他一起到了戶部正堂,先拜會了孟倫,孟倫不過囑咐了幾句好好做事的話,林陌一一應了,又下去見了各司同僚。他是新科進士,又是皇帝欽點的員外郎,自然大家都十分客氣。如此忙完,林陌便坐在衙門側室小堂中向路修問到最近有何事要忙,路修揮了揮手道:“無甚大事,災也賑完了。要說要緊的事,就是孤淺修漠川的事了,不過此事重大,可能尚書得親自操辦。說起來,這兩日你見過孤淺沒?”
問著話,他看向林陌,卻發現林陌緊鎖眉頭沉默著,面上陰晴不定。路修不禁出聲喊道:“景行,景行。”
林陌這才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道:“也沒見過,想來他也是很忙。”路修看提到任凡他有些神色不安,便不再提此事,而是另起由頭問道:“說起來,你來戶部任職的事,洛塵雪知不知道?”林陌道:“還未跟她講,昨兒有洛川的商戶來我府裡拜會,準備今日散了值去跟她說。”路修聞言笑了笑道:“你跟她講了,只怕她又要揶揄你。”
想起洛塵雪小小的樣子,林陌神色也放鬆了許多:“無非是被她嘲笑兩句,我都習慣了。”
路修搖頭道:“只怕不止嘲笑,你官越做越大,她心思自然越來越重。”林陌嘆了口氣,從一旁案上拿了些往年戶部的卷宗有一眼沒一眼亂翻,路修坐在對面,沒一會看屋中其他人出去了,便向他道:“景行,你如實跟我講,你倆的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林陌也不抬頭,眉頭緊鎖道:“我們倆的交情,你應當瞭解我。”路修聽了,點頭笑道:“這就是了,你若是像他們那樣走個過場為了玩樂,就不是我認識的林景行了。”他這樣講了,又嘆氣道:“只是她畢竟不是良家身份,我朝雖沒有凡例,但到時誰參你一本,也不是能說得過去的。”
“若非家父遺願,大不了辭官罷了。”林陌抬起頭來苦笑道:“不過現在想這個也沒用,她是怎麼想的,我也琢磨不清。這樣的事總歸最後要和她一起決定。”
路修起身去給自己倒茶,然後拍了拍林陌的肩膀道:“慢慢來吧,洛塵雪又是個古怪的人,急不得。”林陌又向他問道:“你呢,和興國公家三小姐的婚期,我記得好像就是明年初夏吧,不發愁了。”路修頗為認真的道:“是四月,沒定的時候我發愁,既然定了那自然要好好對人家姑娘。”
他說話間,外面秋風漸起,吹的窗欞咯吱作響,路修站在窗臺前,聽秋聲纏綿,葉落紛紛,他突然轉身向林陌輕笑道:“在國子學時,我總覺得天天要讀書,太過枯燥。誰知如今回想起來,倒覺著你我孤淺,三人散學閒談喝酒的日子,比何時都愜意。”
林陌也站起來一同看向窗外笑道:“你少來,我看你如今一天天也愜意的很。”他雖這樣說著,卻不由得想到德妃一案,想到任凡,神色中露出一絲傷感,他向路修道:“還記得去年冬月孤淺說今年秋天桂花開了要採些釀酒麼。”
路修走回案前搖頭道:“他可沒的空了。”林陌緩緩吐了口氣,然後轉身向他笑道:“正好凝兒也想釀些,尋個日子就我們倆帶幾個小廝出城採些,讓她釀了分給我們。”
一陣秋風猛的吹入室中,只聽兩人袍服獵獵作響,案上紙張在屋中四散而飛,路修抓了兩下,也沒能阻止,只好回過身來向窗前穿著朝服,也遮不住修長身姿的俊逸男子笑道:“好,城南好桂花,我們明日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