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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日凝和宮前的匾額掉下,因蘇憐說要自己寫了掛上去,因此這幾日宮裡都沒了匾。蘇憐隨口一說,也沒放在心上,竟忘了這回事。這日從外回來,一抬頭看到宮門上光禿禿的,才想起自己當日所說。
她回了宮裡,忙招呼琴川等人拿紙出來,這邊輕絮和碎霞鋪紙研墨,琴川笑著遞了筆道:“奴婢還是頭一回見宮裡的娘娘題匾,主子可讓我們開開眼。”蘇憐接了筆笑道:“朝中歷來多妙筆丹青,我看宮裡凡題注之處都是出自名家手筆,我這個掛上去只怕是招人笑話的。”
“奴婢不懂名不名家,只看娘娘平日裡寫的詩詞,都是極好看的。想來哪有人會笑話。”一旁輕絮湊過來幫蘇憐扶著袖口笑道。
“有人笑話也不怕。”蘇憐卻是不在意的說道:“反正我這人素來輕狂慣了。”
一面說著她已寫下了凝字,只是寫完自己又拈筆看了一看,搖頭道:“這個寫的不好,寫成這樣掛出去可不行,罷了,揭了再寫吧。”
說著她將寫了字的紙一扯,卻聽得一聲脆響,似是玉石碎裂之聲。原來剛才蘇憐衣袖眼看要落在筆尖上,輕絮匆匆過來幫她扶著,手中的硯臺卻被她隨手放在了桌角,半露在外面。剛才蘇憐隨手一扯紙,晃動間,那曾南豐落款的硯臺竟掉了下去,摔成了兩段。
蘇憐聽到聲音才探頭看到是硯臺摔碎了,不禁輕呼了一聲,跺腳嘆道:“這我也太敗家了些,這麼好的硯臺怎麼讓我給砸了!”
琴川忙招呼小丫鬟過來撿了,然後對蘇憐道:“主子別心疼,再好也是個物件,可不值當為它傷了身子。”
這邊蘇憐只顧懊惱,眼巴巴的看下人把碎成兩段的硯臺用布包了拿出去,琴川扶她到一旁坐下,笑著道:“輕絮你趕快去尚宮局再領套文房四寶來,最好和那個一樣的。”
“那硯臺可是好東西,哪裡還能有個一樣的。”蘇憐坐在窗前,一面悶悶不樂的拿米粒去砸廊下的鸚鵡一面說道。
這邊輕絮領了命往尚宮局去。從凝和宮出來,走到前殿夾道上,忽見不遠處一大片人,前擁後簇著,便知道是莊嵐經過,忙匆匆跪在一旁,低頭不敢出聲。莊嵐是往南苑議藩國進貢之事去的,他本就於政務不勤,因而倒是散步似的悠閒走著,猛然看到一旁跪著的宮女中有副熟悉面孔,正是輕絮,他想問問蘇憐在做什麼,便衝一旁輕絮抬了抬頭,身邊貴駱會意,連忙過去讓輕絮起身,過來問話。
“你家主子今日在做什麼?”這邊莊嵐笑著問道,因平日莊嵐在凝和宮呆的久了,因而輕絮等人面聖也沒那麼害怕,此刻她低著頭回起話了倒是清晰大聲:“回皇上,主子從披芳閣回來,想起來要寫匾,只是剛寫了一個字,主子不小心把硯臺打碎了,此刻正在宮中懊悔,讓奴婢去尚宮局再要個新的來。”
莊嵐一聽不由笑道:“你家主子好大手筆,她那個海上明月澄泥硯也是名家名品,這麼好的東西了,說打就打了。”雖然他這樣說著,但輕絮倒是沒有什麼驚慌之色,她自然知道莊嵐不過是開玩笑,莫說一塊硯臺,就是十塊八塊,莊嵐也不會怪罪她家主子。果然莊嵐又道:“你去尚宮局,那裡的人自然不敢給你差的,但那樣好的卻是要不到。”說完,他吩咐一旁的貴駱道:“你隨輕絮一同去尚宮局,把那塊竹窗洮硯要來,就說朕賞給蘇妃的。”貴駱應了是,莊嵐又對輕絮道:“你同貴駱一起去領了硯臺,回去讓你家主子好好寫匾,朕晚上要去看。”
兩人領了命,便一徑去了尚宮局,到了尚宮局,姚大富聽了這旨意,忙喚人又是搬梯子,又是翻櫃子,過了好一會,才捧寶貝一樣的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個盒子,仔細遞給輕絮,姚大富又囑咐道:“輕絮姑娘,你可千萬拿穩了,這東西在外面,萬兩銀子也買不來呢。”
輕絮砸了砸舌,忙小心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