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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落,新來的那些宮女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許如意倒是習慣了,太后和官家不和,都已經有十七年了,她本就是在這爭吵聲中長大的。一邊是收養她的太后,一邊是自己名義上的父皇,若是學不會左右逢源,那下場就不是受夾板氣那麼簡單了。
實則,許如意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對了,但這事兒已經在她眼皮底下發生了,她總不能置身事外,跟個沒事人一樣。
她遂哄著姜太后道:“皇祖母,您消消氣。這點小事交給昭容就好,您可莫要氣傷了身子。”
許如意說罷,便起身問道:“常姑姑何在?”
話落,常姑姑便從殿外進門,給許如意行了個禮。
許如意遂道:“隨本宮去文淵閣,本宮親自教你如何給大娘孃的文書歸類,回頭你且好生教導手下的宮女。倘若下次再弄錯了,那可真就是敷衍輕怠了。”
“是!奴婢記下了!”
許如意遂起身欲帶常姑姑離開,這時,姜太后補了一句:“蘇得意,你也跟著過去學著點兒。”
姜太后身邊的太監蘇得意聽聞後應了一聲,遂也跟著許如意離開了。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突然撞見這事,許如意總是要去處理的,可她這麼一走,殿內就只剩下景鈺一個人了。
要說景鈺此刻尚能做到波瀾不驚,那是假的。
他心裡暗罵道:殺千刀的許如意,不是說好了聽她指揮嗎?結果她半路突然就撇下他跑了,這是要他一個人應付眼前的太后?
景鈺能感覺到空氣中透著的尷尬,在與姜太后四目相對的瞬間,景鈺只得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
姜太后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在放下茶杯的間隙,她開口道:“三駙馬……”
景鈺哪裡敢輕怠太后,趕忙點頭回應道:“誒!”
姜太后的眸光這才落在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身上,仔細的打量著他,並問道:“你和昭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景鈺的心絃頓時緊繃起來。
他並不瞭解後宮的那些人情世故,但他很清楚——昭容不在他身邊,他怕是要危了。
但眼下,除了臨場發揮,別無他法。
景鈺嘿嘿一笑,話語誠懇的道:“要說認識,那我大抵是很早之前就聽過昭容公主的名號了,但見面的話……不瞞您說,昨個兒頭一回見。”
“以前從未見過?”
景鈺“嗐”了一聲:“是啊,不過這也符合綱常,婚配之前就能相見的,那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數人的婚姻,那都是挑蓋頭的時候才相見的。不過,孫女婿倒是覺得自己挺幸運的,挑蓋頭的那一瞬,還真就被昭容驚豔到了。”
“這麼說的話,你們從不相識、素未謀面,昭容她看過你的畫像之後,便看上你了?”姜太后饒有興趣的問道,“難不成這就是你們年輕人常說的一見鍾情?”
景鈺笑道:“皇祖母,您這個問題可是問到點子上了,孫女婿在被選上的時候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孫女婿覺得一見鍾情的可能性不大。您的孫女,您最瞭解,她是個精明的,怎麼可能這般草率的瞎選呢?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孫女婿這些年的經商事蹟被她聽了去,她對孫女婿的品性也是有所瞭解的呢?畢竟這不是孫女婿自誇,而是孫女婿這些年致力於做個惠民的良商,賣的那都是良心好貨,口碑還是有的,而且宮中許多女眷對孫女婿那都是有所耳聞的,還有許多是回頭客呢……”
說起這些,景鈺一臉的自豪,只要不提書局那檔子黑歷史,那麼他的商途還是蠻成功的。
姜太后倒是覺得這小駙馬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不是明擺著企圖避開感情問題,漸漸把話茬往經商那方面去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