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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些日子我聽啟成提起，那家戲班子如今已直達宮廷，若要想再請，老婆子怕是沒那個眼福。&rdo;
林陌心頭一動，&ldo;不知老夫人可還記得，那戲班叫甚名?&rdo;
&ldo;大約叫萬喜，還是萬甚的，五六年前的事，老婆子亦記不太清楚……&rdo;
兩人就著一壺清茶，幾碟果子，聊了不知有多久。
直到門外小廝來傳，說王大人回府，眼下正過來請安。
林陌想要告退。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道：&ldo;老婆子鄉野出身，府上沒這麼多規矩。&rdo;
&ldo;老夫人雖不拘小節，可王大人是朝中重臣，傳出去對王大人不好。&rdo;
林陌笑眯眯地跟她解釋。
&ldo;既如此，莫娘去屏風後躲一躲，老婆子還沒聽過癮。&rdo;
王啟成進來請安，見老孃心不在焉，眼睛老往屏風後瞟，奇怪道：&ldo;娘親，屏風後藏了甚?&rdo;
王老夫人笑著道：&ldo;是個伶俐的小娘子，這不前些日子，裴府請的戲班，娘喜歡，吩咐人下了帖子。今日戲班進府，娘特地叫那小娘子過來解解悶。&rdo;
&ldo;娘既喜歡，多留戲班在府中住上幾日。&rdo;
&ldo;使不得，使不得。&rdo;老夫人迭聲打斷，&ldo;小娘子說了，這些時日，她忙著修繕戲園。等過段日子，戲園子開張，叫娘過去瞧瞧，小娘子說那戲園新奇別致，特別有趣……&rdo;
王老夫人說得眉飛色舞，王啟成立在堂下，默默聽著，也不多言。
王老夫人惦記著屏風後的小娘子，很快把兒子打發出去。
王啟成告辭。
林陌出來，陪老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見老夫人精神頭乏了，還要硬撐著跟她說話，軟言勸她睡下。
她剛一出門，便瞧見王啟成坐在碧紗櫥外等她。
王啟成盯著她，目光陰鬱。
&ldo;拜見王大人。&rdo;
林陌聲音嬌軟，躬身朝他行禮。
&ldo;你不怕我把你殺了。&rdo;
&ldo;王大人說笑，&rdo;林陌垂下眼眸，&ldo;莫娘不過是個伶人。&rdo;
王啟成冷笑一聲，眼神密密地打量著林陌。
林陌低頭不語。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陌以為王啟成不會再開口，正要出聲。
王啟成忽然拂袖離去。
林陌瞧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方才回院落。
行當已經安頓好，老張頭兒領著眾人，到明日登臺的地方熟悉場地。
王娘子一如既往，抱著囡囡，坐在門前等她。
&ldo;怎地這麼晚才回來。&rdo;
林陌捏了捏囡囡的小下巴，答道：&ldo;老夫人留我多說了幾句。&rdo;
王娘子不信，&ldo;沒人為難?&rdo;
&ldo;娘子怎地一天疑神疑鬼，王府是甚地位，哪能跟我這個唱戲的過不去。&rdo;捏完囡囡，林陌順手捏了把王娘子下巴，&ldo;這世間，只有娘子當莫娘是塊寶。&rdo;
&ldo;你這蹄子，&rdo;王娘子一把打落她的手，啼笑皆非，&ldo;嘴巴就是不饒人。王府這頭唱罷，接下來，你只接了兩張帖子。眼看已經過去半月，這一萬兩，可是連零頭都未賺到。&rdo;
&ldo;只有累死的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