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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不過好在他很快收回眼光，坐到王娘子身旁，抓起她的手親暱道：&ldo;還是娘子眼光好。&rdo;
王娘子眼波一轉，笑得格外開懷。
老張頭兒退下。
林陌也隨著退下。
&ldo;張師傅，能給我講講學戲要做些什麼嗎?&rdo;
老張頭兒領著她離開王娘子的屋子，到了僻靜處，給她仔仔細細講解了一番。
待用過晚飯，回屋休息時，林陌見二妞眼神不對勁，問她怎麼了。
二妞囁囁嚅嚅地說沒事。
林陌心知她不在的時候，二妞被那群丫頭片子欺負，摸摸她的頭說道：&ldo;睡吧，明兒還要早起練功。&rdo;
二妞嗯了一聲，抓住她的手，兩人肩並肩很快睡著。
睡到半夜，林陌忽然覺得手被人握得緊緊的，再一側耳，牆根處傳來時有時無的一陣鬼叫。
她睜開眼睛，看到二妞一雙圓眼瞪成銅鈴，見她醒來後，靠近她，顫巍巍地用氣音道：&ldo;姐姐……有……有鬼……&rdo;
林陌轉身瞧了一眼身後，屋內沒有光線，黑乎乎地看不太清楚。
她貼在二妞耳邊小聲安撫道：&ldo;沒事兒，貓兒叫/春。&rdo;
&ldo;真……真的嗎?&rdo;二妞依舊戰戰兢兢地在她懷裡發著抖。
林陌用力抱了抱她，&ldo;睡吧。&rdo;
第二日清晨，天色還未亮時，屋子裡的小姑娘們輕手輕腳地起了床，看著靠牆處兩個高高聳起，裡面的人還在沉睡中的被窩，相視一笑，攜手出了門。
院子裡，老張頭已經板著臉站在那裡，掃了一下面前的人頭，&ldo;都開始做早課吧。&rdo;
小紅開口道：&ldo;張師傅，還有人沒到。&rdo;
沒等張師傅開口，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起來，&ldo;就是，這才第一天就這樣子。&rdo;
&ldo;仗著有著好臉唄。&rdo;
&ldo;張師傅可要給她們好看。&rdo;
誰都知道張師傅生性嚴格，最不耐散漫之人，一旦遲到就要罰蹲馬步半個時辰。
在場的每個小姑娘，哪個沒都受過他的責罰。
&ldo;那兩丫頭一刻鐘以前已經到了，在牆根那兒扎馬步。&rdo;
眾人往牆根處一望，果然有兩個黑影規規矩矩地半蹲在那裡。
&ldo;好了，都開始吧。&rdo;
老張頭兒打斷她們的目光，嚴肅道。
一群小姑娘個個氣得脹鼓鼓，但面對嚴厲的老張頭兒，又不敢開腔，只得忍氣吞聲地等到早課後。
眾人都覺得今日的早課特別漫長，好不容易捱等到老張頭兒走了，院裡只剩下她們一群小姑娘，幾個人蜂擁而上，將林陌和二妞拉扯著往僻靜處走。
二妞死命掙扎著想要護住林陌，林陌制止住二妞，牽著她手，不開腔不出氣地跟著小姑娘們往僻靜處去。
小紅笑眯眯地站在人群外頭不說話。
為首的圓臉小丫頭鼓著臉蛋警告林陌：&ldo;芙蓉班裡是講輩分的，你倆最晚進來，就是師妹，日後見了師姐，見面端茶倒水跑快點兒。&rdo;
&ldo;見到師姐就要低頭。&rdo;
&ldo;打掃衛生，洗衣做飯。&rdo;
&ldo;……&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