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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做聲。
往常跟著圓兒為非作歹,自然與她寸步不離。如今投了林陌和二妞,對圓兒的動向當然不再感興趣。
&ldo;都啞了?&rdo;老張頭兒語氣更為嚴厲,手中柳條往半空一抽,留下清脆的聲響。
眾人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林陌開口道:&ldo;師父,圓兒興許早早往戲臺那頭去了。&rdo;
&ldo;一個個的都不省心,&rdo;老張頭瞧了林陌一眼,&ldo;去罷,一會兒我就過來。&rdo;
&ldo;是,師父……&rdo;
眾人慌忙告辭。
張老頭兒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小紅青紫的脖頸上。
&ldo;小紅姐姐怎麼了?&rdo;
前腳剛逃出張老頭兒的視線,後腳小丫頭們便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討論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把目光都投向林陌。
林陌笑著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小丫頭們失望透頂,擠成一團,邊走邊猜測著可能性。
&ldo;姐姐,小紅姐姐昨夜上吊了?&rdo;二妞悄悄把林陌拉著後退了幾步,藏進一棵大樹後,貼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林陌瞧向她。
&ldo;我娘就是過不下去,一條綾子吊死的,方才我瞧見小紅姐姐的脖子上,也有當初我娘脖子的痕跡。&rdo;
二妞的神色落寞,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漸漸浮出一層水光,像一隻手足無措的小狗兒。
林陌摸摸她的頭。
&ldo;姐姐,你可以抱抱我麼?&rdo;
&ldo;姐姐,&rdo;二妞窩在她懷裡,悶悶道:&ldo;我心裡好難過,過去了三年,我還是時不時地夢到我孃的樣子,她眼睛睜得好大,手好冷……&rdo;
&ldo;都過去了,乖,不怕。&rdo;林陌壓抑住內心的澎湃,輕聲問道:&ldo;你恨她麼?&rdo;
&ldo;恨?&rdo;二妞聲音發著顫,&ldo;我孃的命,比黃連還苦。我爹爹是個酒鬼,一天到晚只知道問娘討錢,我娘不給,就是一頓死打。死了也好,死了就再也不會被爹爹打,再也不會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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