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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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他的淚是一個人,甚至,連他的情,都只剩下寂然悽然的一個人。
談情說愛應該是兩個人的事,可是現在,他就只剩下一個人,曾經也在這樣清華的月夜之下可以和他生死相隨的女子已經——不是——一個人。
他的情,從今就只能剩下一個人!
他是個愚笨之人,也是個痴傻之人,他不求神。不求天。他求神求天也只是為了她,為了她好,為了她終有一日能擺脫那滿園滿川的疲倦!
現在,她說她不會累了,也就不會疲倦了,雖然他看不到,可是他相信,相信阿塵說的每一句話。因為他覺得,阿塵沒有必要騙他。阿塵說沒有阿醜,她也可以活得很好,也可以,很幸福。那麼,阿醜就回家,回家等著阿塵哪一天不開心了,回來找他。那時候,他就站在門前,對她說:“阿塵,我們回家。”那樣,阿塵就會開心一點了!
其實,阿醜想做的事情很簡單,他能做的事情也很簡單,他就是想在阿塵累了的時候,可以對她說:“阿塵,我們回家。”……
可是,可是,不思量,自難忘啊。以後的路還那麼漫長,思念會像洪水猛獸一般的突然來襲,傷得人體無完膚。阿醜,即使有一天你不想再傷神,再思量,你也是決然會“自難忘”的,你沒有那種命,沒有那種解脫的命呵!
第六章 身入朝歌(一)
人煙稀少的官道上,有一隊輕騎的駿馬。馬蹄踏土,塵埃飛揚。
“啪,啪”馬鞭抽打著已然急速賓士的駿馬,而這些馬顯然是從未受過這種待遇,嘶鳴聲一路之上不絕於耳。
騎馬的人們不知是趕了多少天,臉上多多少少都掛著疲憊,但是他們都沒有停下,只是一鞭再一鞭的抽打著愛馬,連心疼,都顧不得了。
趕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隊伍,終於停下了。停在了一架馬車前。但這不是普普通通的馬車,這輛馬車,極盡奢華!軟銀絲的帳簾,芙蓉帳的車身,桃木的車骨,玉鈴的流蘇。就是帝王家的車也沒有這麼燦爛奢靡,也沒有這麼妖豔動人!
為首的男子望著已經停在自己面前的馬車,目光深沉沉,寒顫顫。他沒有動,他身後的隨從,亦不敢動。
前方的馬車也就只是停下。沒有人出來問前方攔路的人是誰,也沒有人出來說話。
他們在僵持著,好像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註定是輸家。誰先開口說話,誰就不能活著走出這條悽迷曲折的路。
但是,總是要有人先開口說話的,不說話,難不成就一輩子僵在這?
“恭迎太子殿下。”說話的聲音輕柔婉約,是個女子。
而敢在左嵐身邊違逆他的意思先開口說話的,也就只有一個人,這個人有滿身的倦意。這個人叫姚滌塵。
但是她雖然開口,卻沒有下車相迎,她說話的目的,就是讓車外的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在這,在左嵐的手裡,她是想告訴那個男人,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他此行的目的,恐怕就只剩下一個字——空。
很顯然,她的意思,對面的人聽懂了,為首的人振臂揮手,就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揮馬上前,恭恭敬敬的在車前行了一禮,朗聲道:“太子殿下親迎相爺,姚姑娘回京。”
車上有笑聲傳來,聲音低低淺淺,卻可以三日繞樑。
先下車的是一個女子,絕世的美貌,絕世的疲憊,也絕世的孤高。這樣的女子,彷彿只能是春宵一夢,夢境中,也許,也是不能得到的。這樣絕世的女子緩緩走到為首的人的馬前,微微福身,倦然一笑,道:“太子殿下週車勞碌,相爺請您車中敘舊。”
這個女子,好……好一場鴻門宴,好一幕勤王殿,這個女子就用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這些飽讀聖賢書的文人學士驚得額上,手心全是冷汗!
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