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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半年下來,無論從哪個方面而言,他沈哲都是個贏家,但是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到過包票說贏家就可以高枕無憂享受勝利的快感,作為勝利的一方,他現在卻必須去體諒那些仍然跪在太和門外的他的手下敗將。
對於這些清流的人,至少是跪在太和門外的這些人,沈哲雖然談不上討厭,卻的確談不上佩服和敬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多少好感,在沈哲看來,不管這些人是多麼有毅力,不到黃河心不死,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妥協,都不會讓他同情只能讓他感到悲哀。
在沈哲的心裡,只會跪的是奴才,只會哭的也是奴才,只會跪著哭的更加是奴才,如果真的要請皇帝收回成命,就該用這麼多年讀下來的聖賢書將他沈哲的觀點一一反駁,讓皇帝和太后覺得您老人家有道理,肯採納你的意見,這才叫做本事。
一天到晚在太和殿前頭給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哭喪有什麼用啊。
但是,現在他卻又不得不去思考怎麼讓太和門外這些頑強的人肯捲鋪蓋走人,雖然沈哲對這些人並不同情而且站在天堂看地獄的感覺也並不壞。不過如果他的判斷沒錯的話,這大冬天的同治皇帝絕不會再像前兩個月那樣放任不管,而且一旦要辦這件麻煩事十有八九是要交給他的,他這邊一定要早做準備,未雨綢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降低自己的在載淳心裡面的印象分。
&ldo;少爺,少爺……&rdo;
沈哲沉思著,隱約間聽到有人加他,才把自己的元神給拽回來,一抬頭正看見唐慶立在不遠處,一臉卑恭。
沈哲對唐慶的態度一直很不解,按照他漸漸恢復的一些關於過去這個身體的主人頭十二年的記憶,這個唐慶應該是跟他關係不錯,雖是主僕,但卻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記憶中那個唐慶似乎並不是隻曉得卑躬屈膝的奴才,跟他還是挺交心的,為什麼現在自他身邊這個總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要說自己比起以前的那個沈哲應該是更加開明才對,這宅邸裡什麼規矩也沒有,他對這些下人們應該說是非常寬容,如果說其他府宅裡的奴才仍然是沒能離開埃及的西伯來人,那他府裡的下人們雖不能說是美利堅公民,但怎麼找肯定也算得上是光榮革命後英國公民的標準了。
府裡面其他僕役在他面前都還算是放得開的,唐慶這個管家到底實在怕他什麼呀,難道是他還沒恢復的記憶的那一小段的時間中他們之間出過什麼事?
但是這樣也沒道理,就算真有真麼回事,沈哲那個時候不過只有十二歲,而唐慶已經二十好幾了,那個時候的沈哲對於唐慶來說不過就是個不大點兒的孩子而已,能讓他產生這麼大陰影嗎?
或許是真的他單獨在南方的這幾年讓他染上奴性了吧。
反正他現在要忙的事他多,不是他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的時候。
沈哲稍微閉了下眼睛,剛才他一直在出神,現在才發現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眼睛痠痛得厲害,沈哲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對唐慶說:&ldo;這沒你什麼事兒了。回你屋裡去吧。&rdo;
唐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抬腳走到了門口,去又停住了,片刻之後猛然轉身,雖然他心裡對沈哲有一些懼意,但是這關係到自己這個年輕的主子的聲譽,他也就不能能管那麼多了。
&ldo;少爺,您想回去嗎?&rdo;
沈哲冷不丁地被他這麼一問覺得莫名其妙,仍然用手按著酸脹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答道:&ldo;回哪兒啊?回福建?&rdo;
唐慶沒有接話,只是微微地將頭低下去,那一瞬連沈哲都沒有注意到的爆發之後,他有顯現出來了一如既往的卑恭。
沈哲用有些發紅,滿是血絲的眼睛瞥了唐慶一眼,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個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