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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在南京與日本和談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找藉口回京的極好機會,就算是回不了京城,他也大可以和李鴻章一起直接去保定,不管怎麼李鴻章那邊的訊息肯定比在這嶺南要來的快上一些。
沈哲對南京並不陌生,他出生伊始,就在這個地方,南京市六朝古都,風水是龍盤虎踞,自然沒得說。但是這地處江南,從骨子裡就抹不掉江南的那股艷麗的勁頭,因此從古至今,凡是定都江寧的王朝雖然多,卻也難得長久,同是古都,江寧的大氣就與西安有所不同,長安的大氣凝聚著始皇帝掃平六國的雄渾,漢武帝北伐匈奴的豪邁,藏於黃土高坡的千溝萬壑之間,而江寧的大氣則是葬身於江南的溫山軟水之中,吳頭楚尾之間,給這份大氣有憑空新增了一絲女性的柔美情懷,沈哲常常想,如果長安是秦皇漢武的話,那麼江寧就是長孫皇后那樣巾幗英雄式的人物。
獨自走在秦淮河畔,不知不覺就繞進了烏衣巷,沒有南京總統府和路邊的梧桐樹的南京,讓沈哲覺得分外陌生,就連這裡,也不是他記憶中的地方了。
從烏衣巷穿出,便到了夫子廟,夫子廟旁的江南貢院因為不是科考的念頭而分外冷清,江南貢院也是一個十分神奇的地方,眾所周知南方盛產佳人,也盛產才子,朝廷每次的科舉,江南籍的書生總是能壟斷前三甲,有的時候,朝廷甚至要有意將一些前面的排行讓給江南籍以外的考生以示公平。這麼一來,這江南貢院裡別說走出的進士了,就是狀元郎,恐怕也難得輕易就數得出來。
可是偏偏能夠被世人真正記住的卻是像唐寅這些什麼都沒有考上的人。
夫子廟的香火還是一如既往地旺盛。
看著孔老夫子和藹可親的塑像,沈哲不禁去想,當年孔老夫子他老人家在墨池講學的時候,究竟有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被當做神明一樣的供奉呢。
在文廟門口,沈哲加快了腳步,他向來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可是當夫子廟的正大門將要從他的余光中消失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地半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就近為什麼要回頭看那麼一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當他看清楚這一眼的時候,他就陡然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作緣分。
夫子廟的人很多,熙熙嚷嚷地來回穿梭著,但是即便是這樣,沈哲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的背影,沈哲想,當年在橫濱吵雜的街道上,這個背影的主人大概也就是這樣一眼看見了他的。
那個背影高瘦修長,是日本人少有的高個子,因此在普遍身高不是很求強的南方人中還算得上是突兀的。就像當年他和蕭冉的身高在一群的日本人中也顯得非常突兀那樣。
當然雖然同樣是黑頭髮,黃面板,但是仍然很容易辨認出來他是一個外國人,只見他留著英國式的小分頭,頭髮上抹得髮油油光增量,一身咖啡色西裝筆挺,在沈哲的印象中,日本人的小身板兒不適合穿西裝,日本歷代天皇的西裝照身上的衣服就跟那裡借來的一樣,不過好在,這個人是與平常日本人不一樣的身材高大,因此這身西裝在他的身上,倒也不顯得突兀,外面還草草地披著一件武士服,至少是從衣著上,他是徹底翻了一個個兒。沈哲覺得,他的穿著幾乎可以代表著不同時代的日本,兩三年前,他的內心仍然是一個日本人,只是要披著一副西方化的皮囊來適應當時的日本社會,而現在從美國留學歸來的他,內心已經完完全全的美國化,只能用一件日本式的外衣,來提醒自己仍然是大和民族子孫的事實。
沈哲遠遠地看見他此時正在向一個趕著去燒香的人打聽著什麼,在沈哲的印象裡,他本來是會一些中文的,說得不好,但是普通交流沒有問題,不過這裡是南方,江浙一帶的人聽不懂官話的人有很多,即便是一個外省人到了這列會語言不通,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