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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同樣是作為一個傳統淳樸的女性，她也具有善良慈悲的本性，看見&ldo;芸子&rdo;驚弓之鳥般得狼狽摸樣又難免心生同情，一時之間梁氏的笑意收了起來，眼神極為複雜，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ldo;姑娘，這邊請吧。&rdo;
&ldo;芸子&rdo;的表情木木的，低著頭，沒動一下，也沒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好像這屋子裡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梁氏不解地皺了下眉頭，又喚了一聲：&ldo;姑娘？&rdo;
&ldo;芸子&rdo;仍然沒有答話，只是這回她並非是沒有絲毫回應，她的兩隻手暗暗握緊。又是片刻的功夫，才緩緩抬起頭，但目光不時在自己面前的梁氏身上而是看向了沈哲。
沈哲沒料到&ldo;芸子&rdo;的反應，實現躲閃不及，與&ldo;芸子&rdo;的撞了個正著，再想移開，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擺脫這個少女淡漠的眼神。只能任憑自己的視線一直被那雙眼睛吸引著。
&ldo;沈大人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rdo;
沈哲聽見&ldo;芸子&rdo;這麼說，先是稍微愣了一下，但立刻明白了，這或許就是&ldo;芸子&rdo;用來作為沈哲藏匿她的酬勞，&ldo;芸子&rdo;的秘密的確很多，沈哲一度對這些秘密也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或者說，這個並不是很關乎他身價性命的秘密，他至今都有濃厚的興趣，但是他並不想以這樣一種形式知道這些秘密。
就連沈哲自己也覺得奇怪，他一向是一個只看結果不在乎過程的人，朝野上下的文武大臣們無一不認為沈哲這位炙手可熱的新貴深得慈禧太后不擇手段的真傳，但是偏偏對於這個女人他一再打破自己的處事風格。
&ldo;姑娘不必如此&rdo;沈哲站起身來，他突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應為對於&ldo;芸子&rdo;他想達到的目的並不是像他在朝堂上運籌帷幄時將自己的敵人徹底置之死地，對如今無力抗衡的外國勢力幹擾的有效迴避，而是徹頭徹尾的征服。
他又道：&ldo;那些事情到姑娘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在下名聲在外雖不是正人君子，但在此事上是絕不會勉強姑娘的。&rdo;
&ldo;芸子&rdo;的身形顫抖了一下，本來已經恢復一些血色的下唇又被她咬得發白，突然，她伸出冰冷雙手抓住了沈哲的手。
別說唐慶和梁氏被眼前這個毫不避諱&ldo;男女授受不親&rdo;的少女驚得目瞪口呆，連深受中國文化侵染的凡爾賽都似乎是意識到了此時此刻的情景與這個國家延續了上千年的傳統文化嚴重相悖，支起脖子，蹬著那雙玻璃珠子一樣的神色眼球，打量著自己的主人和這個來路不明的陌生少女。
沈哲被&ldo;芸子&rdo;冰涼的體溫弄得一激靈，為&ldo;芸子&rdo;大膽的舉動吃驚半秒之後就平靜下來，畢竟他本來就是生長於一個全盤接受西方文明的時代，而且他生命中的絕大多數時間還是生活在素來有&ldo;魔都&rdo;之稱的上海。
他沒有將他的手抽回來，這樣的動作在唐慶他們看來可能是避嫌，但是在他自己看來就過於虛偽。
&ldo;沈大人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do;
沈哲覺得此時此刻，在&ldo;芸子&rdo;的眼神變得清澈了許多，他確信，此時此刻&ldo;芸子&rdo;並不是在和他做交易，而是信任了他。
沈哲並不是缺少別人信任的人，李鴻章信任他這個義子可以成為湘淮勢力在朝中最有影響的生力軍，同治皇帝信任他可以幫助自己成就千古功業，而慈禧太后信任他能幫自己鞏固朝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