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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漸降臨,兇險的一天終於過去了。落日墜入天際,幾人背井離鄉,心中似乎無限傷感。秋雨也開始下起來,“莎莎”地搖落在秋風中,“噠噠”地滴落在山石上。
長老正躺在玉床上,那玉床散發著柔和的熒光,一片肉眼可見的元氣在緩緩流淌。雨紫衣焦急地跪坐在長老身邊,只聽得長老氣若游絲,不知能不能捱過這一劫。
“齊仙人,你有什麼法子讓長老康復,長老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傷勢很重,看起來生命垂危了呀!”雨紫衣帶著哭腔說道。
齊半仙坐在石凳上道:“小仙掐指一算,長老雖然傷重,卻不至於死,只是壽元大減,估計撐過一兩年沒什麼問題。只是我們得在這休息半個月,待長老調養恢復,再行上路。若不是這玉床有療傷的奇效,恐怕長老要休息兩三個月才能下地。”
聽齊半仙這麼一說,雨紫衣懸在心口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她覺得齊半仙非比常人,見識淵博,遊獵廣泛,不是尋常算士。“明天我便下山採些養傷的藥材,捕獵幾隻野物煲湯來給長老喝,長老明天應該會醒來吧!”
聽罷,齊半仙哭笑道:“哎喲,我也受傷了,我也要喝,但是小仙武功低微,那明天在洞裡照顧長老的重任就交給小仙了!”聽此,雨紫衣的心境開啟了些,這齊半仙有時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卻顯得幼稚可笑。
齊半仙又道:“今日白天裡說要送你一件寶物,便是我從王蛇腹中摘下的蛇膽。這蛇膽不僅能緩解你體內巫毒月圓爆發的強度,而且能增強你的功力,你速速服下,對你穿越叢林有很多好處。因為你學道不久,年輕毒淺,所以有奇效。”
那雞蛋一般大小的蛇膽讓雨紫衣目瞪口呆,這麼大,如何吃得下。齊半仙又從他那百寶袋裡掏出一個研磨器,他將蛇膽放入研磨器中,不斷旋轉研磨,那蛇膽便化作了黃色粘液。齊半仙道:“我這裡沒糖哦,這蛇膽比黃連還要苦上十倍,你要忍著馬上喝完,碎掉的蛇膽很快就會失去功效,現在就要將它喝下。”
雨紫衣捧過那小碗,閉緊眼睛一口就喝了下去。在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嘴裡,胃裡全是苦的,想嘔吐,但是忍著。最後連眼淚也掉了下來。她心裡暗道:“長老已經身受重傷,疲弱不堪,齊半仙武功看起來低微,我們一行人更多得要倚靠我了。前幾天還承歡膝下,如今卻要承擔保護別人的重擔,所以一定要挺住。如果挺不住,那麼就再難見到非凡哥哥了。只是現在不知非凡哥哥身處何方,他和他師兄是否都安然無恙!”
這一夜,是極其難捱的一夜。全身所有地方都似乎在水火交融,那蛇膽藥性正逐漸滲透身體每一寸血肉。也不知過了多久,雨紫衣醒了。山洞的門開啟著,齊半仙正坐在洞前的平臺打坐。他睜開眼,走進山洞,道:“紫衣姑娘,你醒啦,你可是睡了三天三夜,小仙日日夜夜守在這,可無聊小仙了,那乾糧吃得小仙想吐了。長老醒過來一次,可是沒有肉湯喝呀,咱們收拾收拾,下山去弄點吃的,活動活動筋骨。”
雨紫衣此時覺得身體變得更輕,行動更加自如,“我真的增加了十年修為了嗎?”她輕輕一躍,便像只蝴蝶飄到了洞口下方的石頭之上,一掌向十丈外的磨盤大石頭打過去,那石頭便如紙團一樣翻滾到山底下去了,三天前她根本做不到這點。
齊半仙卻攀著繩子慢慢下來,“小仙武功低微,讓姑娘久等了一會。那麼請姑娘繼續領路吧,咱們到山下采點蘑菇,補藥,運氣好的話,能捉個兔子野雞。”聽罷,雨紫衣便皺了皺眉頭,那麼可愛的動物,她是難以下手,她和她母親一樣,天生偏愛吃素。
秋雨綿綿不休,山路草木岩土全是溼漉漉的。兩人在草木遮蔽的路中鑽來鑽去,差點走散。突然,耳聽得許多動物在接近他們,呼吸聲,爬動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