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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樂毅家的密碼沒有變，姜萌開門進去，一樓的飯菜仍然在原地，周圍安靜的能聽到外面的鳥叫聲。
她門廳裡脫了鞋，往樓上去。
床鋪上沒有人，昨天留下的飯盒拿起來沉甸甸的，樂毅沒吃。
姜萌卸下書包，拿了袋子出來，準備把飯盒包起來塞進去。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ldo;還真把這當自己家啊。&rdo;
樂毅倚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目光和聲音一樣冷漠而厭倦的看著她，眼底裡沉著濃濃躁厲。
目光相遇，她沒有動，他卻沒有閒心，&ldo;滾吧。&rdo;人咬著煙，垂下眼簾打火。
然而火沒打起來，被一隻白皙微涼的手覆在上面。那一瞬，怒火就如剋制不住的湧出來，如同巖漿終於火山口，他的手上青筋暴露。
姜萌把打火機摘過去，點火，用手攏著，湊到他的煙下。
煙點燃了。
樂毅吐了口煙，&ldo;挺熟練啊。&rdo;指她點菸的動作。嗆人的煙霧隨著說話，觸的對面的女孩睫毛微顫。
她把打火機放在旁邊的几上：&ldo;爽了嗎？&rdo;
&ldo;你給我幹更爽啊。&rdo;他嗤笑，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掩蓋，他就這號人，危險而張揚。
姜萌沒再說話，轉身背起書包，樂毅臉上的嘲諷更重。
二樓沒做分隔，臥室直接連著書房，過了書桌就是樓梯。
她從他前面走過，一直往外走。然後，停在書桌旁，放下書包，拿了本習題冊出來。
草！
樂毅扭頭坐到床上，煙味在兩人之間的空間瀰漫。他的目光沒有焦距，有時在窗外，有時在兩腿之間的地板，忽然又穿透青煙，大刺刺的落在她身上。
女孩沒有劉海，從他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髮際線上絨絨的散發，光潔的額頭，以及因為正看題目，而垂下的濃濃的睫毛。
外面沒有陽光，桌邊窗戶打進來的光帶著灰調，落在她臉龐上，卻暈出一層淺淺的瑩白色來。
&ldo;好學生不上學嗎？&rdo;
&ldo;好學生說身體不舒服，老師會反過來勸別上學。&rdo;
樂毅扯了下嘴角，煙燒到了尾部，他掐了站起來，&ldo;你到底要幹嘛？&rdo;
&ldo;帶你去吃早飯。&rdo;
就為這事，樂毅扭開頭。
姜萌看了他一瞬，繼續寫手上那道題，一直到完全做完，她把冊子合上塞回書包，背起來，無聲的等他。
樂毅終於邁開了步子。
姜萌轉過身，然後就被一股力量扯的肩甲發緊。
樂毅拽著她的書包，他很大力，她的書包又沉，姜萌被拽著晃了晃。
&ldo;出門帶那麼重的包幹什麼，傻子。&rdo;
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回來，&ldo;帶著包回來才不像逃課啊。&rdo;
他靜了一瞬，鬆開手，姜萌跟著看過去。
&ldo;回頭！我換衣服。&rdo;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衣料摩擦的聲音，開啟櫥櫃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他在洗手間簡短停了一下，走到她身邊的時候，身上沒了煙味，取而代之的是漱口水的清爽。
姜萌沒有馬上下樓，問他，&ldo;要換藥嗎？&rdo;
&ldo;不用。&rdo;樂毅看了看她肩膀，她最終還是把書包放在了他那裡。
兩個人出了門，樂毅沒騎車，姜萌帶著他彎彎繞繞的走。
附近的早餐攤，熟人太多，她帶他走了一段路，到了家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