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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道:“也是,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無數奇人異事,深藏不露。老夫年少之時,曾聽師父說過這片原始森林。這片森林向南伸到海邊,彷彿大陸伸出一隻觸手,乃是一個半島。穿越整個半島,以我們的功力,恐是行不通。只能在島的半腰上折到南海,再從南海下南洋。經過爪哇群島,到達臥龍島。這片原始森林,很久以前,還有土著居住。在某一天,天降隕石,這森林裡便異象紛承,土著人也隨之滅絕了!我們小心為妙!”
齊半仙聽長老岔開話題,呵呵道:“長老明事,愚夫只是想學到‘幽冥九算’的秘法,算一算意中人的生死去向。雨姑娘,為了避免皮肉之苦,小仙這裡還有一瓶你們族人的血液,借你用用。誰叫你把你從家裡帶來的點心分了一大半給小仙吃呢!”齊半仙果真從包裡掏出了一瓶血液。這血液離開了人體,再加上雞蛋清的餵食,一開啟最外層的瓶蓋,血腥味更重,千絲萬縷的氣味彌散在空氣中。
長老一笑,他是不需要,也難以舔下臉問齊半仙要一瓶。必要的時候,可以劃破掌心,甩出鮮血,驅散兇獸猛蟲。他繼續在前開路,這條小路幽長昏暗,像一條黑線向森林深處鑽去,令人頭皮發麻。路的兩邊是灌木,灌木邊長著合抱粗的高樹。顯然,這灌木位置,原先也是巨樹——被狼人族給砍伐了。
他們一行人小心走著,連呼吸之聲也覺得太大。日頭升得高了些,這小路上的光線也明瞭些,到了用午飯的時候了。從早上到中午,除了那變態的螞蝗讓人有驚無險外,行旅倒是比較順利。
“咕嚕”一聲響,在靜的路上顯得突兀。齊半仙不好意思回望了雨紫衣一眼——他餓得肚子咕咕叫了。“長老大人,咱們找個地兒吃午飯吧,小仙腳力不行了!”
長老又好氣又好笑,道:“那就歇一下吧,不過我們不能歇太久。按照狼人給的地圖,我們再走半天便到了狼人坡了。那裡是個高地,有個很大的巖洞,洞前有防禦野獸的工事,是一個絕佳過夜的地方,我們要在天黑前抵達那兒。”
一棵一丈粗的巨樹倒在了路旁,不知道被什麼人擊倒的,那樹根處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或許是來此探險的修士所為。齊半仙輕輕一躍,便跳上了一丈高的樹幹上。這棵樹比起周圍的樹大了許多,也許有一千年的年齡了,也許受到隕石的影響,短時間便長得如此粗大。
雨紫衣也縱身一躍,跳了上去,道:“齊半仙,沒想到你還有點武功呀,這麼高的地方,不會武功的人是跳不上來的。你跳得這麼輕鬆,快說,你師承何人? ”說完,便從口袋裡拿出一些點心,肉脯和果汁出來,齊半仙乾瞪眼,雨紫衣卻是不給他。
長老道:“齊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會一點武功沒甚稀奇。紫衣,不要開玩笑了,這裡兇險無比,咱們還是留點神!”他們三人一邊吃午餐,一邊聽著此起彼伏的蟲鳴,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
“小心,有殺氣!”長老疾呼,只覺得背後一股森寒之氣襲來。緩緩轉過身子——一對綠色燈籠般眼睛在三丈的高處俯視著他們,長長的身形像巨龍一般橫亙在林間,在幽暗的森林中,身體像深不見底的山洞一樣漆黑——這是一條巨蛇,一條在中土大地不可能存在的巨蛇,連長老都有些驚呆了。
這是狼人族談虎色變的怪物——雞冠王蛇,乃是這森林中最兇殘的蛇,連森林中力氣最大的綠蟒遇到它都要退避三舍。更可怕的是,它的瞳孔縮成了一條黑線,它要發動攻擊了。
長老凝聚起全身的真氣,御起飛劍向巨蛇的眼睛刺去,先下手為強!“你們快閃開,我來引開它,在狼人坡匯合。”
雨紫衣來不及收拾食物,道:“齊半仙,隨我來。”他們跳下樹幹,沿著小路繼續向東南方飛奔而去。這巨蛇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對付的,還是遠離戰場,免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