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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御劍飛行,葉絕塵便來到了巫都城外。南城門士兵防禦森嚴,不僅守門的有三十多人,城門附近還有百人駐守。進城的人被要求摘掉遮住臉的服飾查驗,若是血巫族,則放行。若不是,輕則驅逐,重則拘押。除非巫都士族貴胄帶領登記,外族才可入城。那巫都上空有真氣流淌,想必也佈下了禁制。
蜀地還是晚春時節,南疆這邊天氣已然十分炎熱了,尤似盛夏。葉絕塵也蒙著面,想來想去,不能硬闖,也難以冒充血巫族的身份混過,只有使用蜀山派的高階道法遁地術入城。他找了個農夫模樣的人打聽了是否最近有什麼外族人來到這裡。
農夫道:“你不知道呀,確實是有。”他的口音和中土的口音有些不同,聽起來有些費力,其中夾雜著濃重的鼻音。“囁……這個人救了我們兩個貴族,還是北國的逃犯。囁……巫王叫我們廣為傳頌這人的事蹟,你不知道哇。”那農夫推著一車瓜果進城,守門士兵檢查了他的推車,仔細看了下他臉上的血斑,便放行了。
“那就是了。”他便施展蜀山遁地術,這遁地術看起來簡單,實則極難。要克服岩土的巨大阻力;在地下穿行,需要用真氣破開岩土,也需要用真氣保護自身,比起御劍術難上數倍。
葉絕塵找了個地面鬆軟的地方施展遁地術。他向城中方向遁去,約莫遁了五里路。估算差不多了,破土而出,發現是個破舊的院子。
一個姑娘正在院子裡曬蘿蔔條,看到院子土裡突然跳出一個人來,大驚,連喊媽媽,一下子便竄到了房間裡去了。葉絕塵甚是尷尬,大聲道:“姑娘,我乃是修道人士,請勿張揚。”
那姑娘和她媽媽從窗戶探出頭來,一看來人是個男子,來路不明,便道:“你快快離開這兒,不然我可報官了。”
葉絕塵道:“我有十兩銀子,想在你這兒住下。你們若是同意,銀兩便歸你們。”血巫一族,普通百姓多是貧窮,勉強餬口。十兩銀子夠她們三年生活費用了;況且女子父親去年被徵召入伍,在和外族的戰爭中戰死了;她們日子過的分外艱難,只能製作一些榨菜泡菜之類謀生。
女子媽媽一看背後之劍,又看他身形高大,又能破土而出,想必是有武功之人。若是他心生歹意,孃兒倆早就一命嗚呼了。便道:“你可以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若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我侄子,我是你姑姑,你是來這探親的。”
那姑娘發出嬌羞一聲不易覺察的笑聲,可能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葉絕塵在破土處將劍一沉,劍便被埋到了地下十丈之處。用掌力一推,那破土處便平整如初。他換上了女子父親的衣服,在一個廂房中住下了。
姑娘在院子裡一邊切菜,一邊說道:“阿哥從哪裡來的,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她媽媽抬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問。
葉絕塵道:“大娘不必擔心,我從蜀地來這,是為了尋一個人;只是希望大娘隱瞞,尋到了人我便離開。”
大娘道:“我們血巫族向來不主動與外族人交往,平時也都是蒙著面的,阿哥請勿見怪。阿哥在此就當作自己家一樣,請隨便。我丈夫已經過世了,家裡就靠我和女兒買點豆腐乳和榨菜等為生,家裡貧苦,招待不周請多擔待。”說完,微微欠身致意便回廚房了。
那姑娘倒也不生分,年紀大概在二十上下;街上有個街霸在她父親戰死的訊息傳來以後逼了幾次婚,甚至揚言,如果不嫁給他,便要她家將房子給燒了。大娘母女倆為此愁苦不已,家裡也沒壯丁,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葉絕塵環視整個院子,兩邊各有一間廂房,廂房靠近院門有一旱廁;正房有三間,一個耳房當作廚房。另外一側耳房以及廂房放著些罈罈罐罐。院子裡晾著一些菜,打了一口水井,大門僅能容三人並排出入。街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