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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在無所不用其極的李採華面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那些手段與這人比起來不過是小兒科而已,與他合夥的人叫伍全也是個駝子,身材比他胖些高些,留著長鬚,無意高強,這時伍全給他招供的底限,他不敢多說一句,因為他知道伍全說到做到,一旦說話過了他的底限,那麼他胡德浩的家人必定死的比他還要慘上十倍。
趙子凡滿懷信心的等著,李採華帶來的訊息卻讓他陷入更大的迷霧之中,他深信智行一定與李寶菱的失蹤有著直接的關係,這個地窖處處存著可疑之處,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離寶菱曾經被囚禁在這裡,但是胡德浩口中說的伍全與智行根本是兩個人!這又如何解釋?
難道胡德浩是在說謊?趙子凡很快推翻了這個結論,胡德浩的身份可能是智行的同夥,也可能是不知內情的一個接頭人而已,如果是接頭人,那麼他根本不需為人隱瞞什麼,如果說他是智行的同夥,那麼他一樣禁不住李採華的殘酷手段,而且李採華極其擅長暗示說服,放在現代興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理學家,在他的循循善誘之下,胡德浩不可能說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並沒有說全、說透!
李採華帶著一干衙役將胡德浩押到了與趙子凡事先約定的甘露寺,見到那捆的無花大綁的小沙彌時,他不由一愣,雖然有過一夜春情,但是他卻不敢枉法徇私,更不敢再多瞧她一眼,小沙彌也不敢提及那天的事,因為她知道智行若是得知了,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本來她還想著在眾人面前揭穿李採華和自己的好事,好求得自保,現在卻也只能低著頭,佯裝不認識。
李採華不能將智行怎麼樣,但是當做嫌疑人抓著不放關上幾天的權利還是有的,趙子凡思量許久,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便側過頭對著李採華耳語幾句,李採華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子凡,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的光芒,他一向自視甚高,對於自己稽案的能力頗為自信,可是這麼大膽的假設,他卻是萬萬也不可能想到的,他仍有些猶豫,這麼做有些越了他的職責許可權,但是所謂富貴險中求,非常之事須得用非常手段,若是真的被趙子凡猜對了,那麼他李採華可是功啊!
李採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趙子凡的做法。
甘露寺狹小的地窖裡,智行獨自一人被關在裡邊,這裡陰暗潮溼,夏日裡雨水多溼氣更重,智行死硬的很,還揚言出去以後要去潤州府擊鼓鳴冤,告李採華濫用私刑,不過連續餓了兩日後他卻是老實了許多,每日蜷縮在角落裡,節約著體力,他知道這些人手裡沒有證據。
每天只有一頓稀粥,智行一滴不漏的全部吃掉,他保持著體力,早點他可是坐過大牢的,他知道,只要熬過了一段時間,實在整不出什麼二五六來,他們也只能乖乖將自己放了,畢竟李採華不是強盜,他是官府中人。
飢惡讓智行幾乎抓狂,他身強體壯,一頓能吃個兩斤肉,一碗稀粥又怎麼濟得了事,這天他餓的迷迷糊糊,腹中不住的咕嚕叫著,地窖的門出刺耳的吱呀聲,隨後便是一聲低沉的嘆息,幾隻瓷碗碰撞的聲音,智行早已習慣了,他心底哼了一聲道又是稀粥麼?
智行和尚連動都不願動一下,閉著眼睛等待著送粥人的離去。
“伍全!”這個聲音威嚴而低沉。
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一個是釋無法,一個是胡德浩,胡德浩現在被關著,有誰會知道這個名字?智行經過幾日暗無天日的關押,腦子暫時的短路了一下,他似乎忘記了胡德浩會將這個名字給供出去。趙子凡的方法在後世被成為疲勞轟炸法,每日讓囚犯不得飽食,又差人輪番喋喋不休的審問,卻並不嚴刑拷打,等到囚犯筋疲力盡不堪重負時,他的心智便會出現變化,心理防線也脆弱許多。
智行的身體突然一陣哆嗦,他下意識弓起了腰,從床上跳了下來,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