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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耍流氓充無賴的本事比起這老本行來卻是差了不少,自從前陣子在民信局吃了虧,他總是在想著如何討回面子,但是那位東京京兆府的捕頭卻帶話來,讓他們收斂一些,不要被趙子凡抓住了馬腳,畢竟章悖是有身份的人,他在人前一向光明正大,他可不願自己背地裡的這些小招數,成為自己日後步入朝堂核心圈子的絆腳石,趙子凡固然可惡,但比起他心中自詡的宏圖偉業來,那些屈辱根本就不算什麼,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愛搞旁門左道的趙子凡給狠狠的踩在腳下。
優秀的竊賊,遇到頂尖的殺手,再高明的手段也成了兒戲一般。王志倫匍匐在牆邊一處枯草叢中,在夜色的掩映下猶如攤在地上的一塊黑布,根本讓人無法察覺到這裡有一個人存在。
夜風吹在身上有些燻暖,一根枯草摩擦著王志倫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頰,讓他覺得奇癢無比,他注視著那個意外出現的人影,這人的手腳功夫也不弱,他來這裡是做什麼?難道他也與自己一樣,是來取人性命的麼?
靜觀其變,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那就連這人一起幹掉,王志倫維持著匍匐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身影向後院的房屋靠近。
嚴格躡手躡腳的穿過後院的小門廊,掏出一把多年不用的小刀,輕輕插入門板之中,撬動木銷,嚴格的的判斷非常準確,這間屋子離趙子凡的的臥室有十步之遙,是民信局的庫房所在地,裡面堆放有一些雜物,但更重要的是這裡有幾個大木箱,木箱之內裝載的都是滿滿當當的銅板,嚴格的目的就在於此。
當日他受人差遣來民信局尋事,卻意外的現這裡人流如織,每日的收入不說日進斗金,但也確實讓他感到震驚,既然捕頭那裡沒有好處可撈,那麼他必須重新尋找新的財源,這裡不就是他最好的選擇麼?
嚴格進了屋,開啟一隻木箱,單手抄起滿滿的一把銅錢,得意的輕笑幾聲,這些錢只要能弄出去就全是自己的了,這麼大的木箱,一箱起碼能有三百貫,這裡一共有三個這樣的箱子,如果全部都搞出去,那麼就是九百貫,有了這筆錢,自己可以回老家購置幾處田產,娶上幾房嬌妾,過上員外老爺的安穩日子,再也不必整日在街面上遊蕩,被所有人看不起。嚴格在心中構想著美好的未來,卻絲毫未覺身後有一個鬼魅一般的黑影接近了自己。
明晃晃的袖刀薄如蟬翼,在皎潔的春日月光下出一道刺眼的寒光,嚴格沒有感覺到疼痛,啞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脖間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出,他想開口說話,聲帶卻被那袖刀連同動脈血管一起生生切斷,眼前一黑,嚴格猶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手中那一把銅錢,散落在地上,出叮噹的聲音。
當嚴格掏出那把小刀時,王志倫的第一個念頭是借刀殺人,但當庫房的門被開啟的那一刻,王志倫才明白這人是為求財而來,當嚴格的手抄起銅板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王志倫判了死刑。
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三個沒有什麼區別,等他殺了那姓趙的,就算官府來查,有了這個倒黴的竊賊做墊背,只會讓案情更加難以破解。
當銅板叮噹落地的時候,守在外牆的兩名潑皮對視了一眼,成了!嚴格說的果然沒錯,這姓趙的可是一個油水十足的主,可讓二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在牆根蹲了許久,卻仍未見到嚴格的蹤影,三人中嚴格的本事最好,所以他才成了這次偷竊行動的主謀,而這兩人只是作為接應,負責將偷來的錢運往別處。
“怎麼辦?”其中一個潑皮道。
“上去看看!”說完另外一個潑皮便爬上了牆頭,乘著月光,他只看見對面的庫房大門洞開,嚴格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一個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