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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同齡的孩子聚在一起,就像一群快樂的小鳥。那些大孩子可神氣了,不知為什麼,文星見了他們有一種自卑感。
由於孩子眾多,小木桌不夠用了,為了能讓更多的孩子學習,老師連門板也用上了。孩子們找來一些磚塊,把磚塊壘成不靈活的支架,一張特大型的課桌便做成了。七八個孩子圍坐在這張特別的課桌前,開始了漫長的學習生活。
張紅霞,文星的班主任。她矮矮的個子,身材臃腫,梳著短髮,走路特別快。
教學方式非常機械。張紅霞在上面寫完以後就帶領學生們誦讀,a、o、e……她指著黑板,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他們從未接受過教育,這樣的生活真是一種折磨。對這群無知的孩子來說,這種方式是最科學的,因為他們對功課沒有多少興趣。重複多次之後,他們居然學會了一些,那些聰明而又認真聽講的當然記住的更多。
上課就夠文星難受的了,可張紅霞還在灌輸那些令人莫名其妙的東西。他不太明白張老師講得那些話,祖國和民族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現在就讓他為這種偉大的理想奉獻什麼未免可笑。他才不管這片土地的所有權呢,那是野心家的事!能為自己的家奉獻力量才是文星最情願的,家是他成長的搖籃,有他熟悉的親人,散發著絲絲溫馨……
課下得完成張紅霞佈置的作業。重複書寫那些漢語拼音,歪歪扭扭,像跳舞的小丑。錯誤層出不窮,於是用橡皮來回地擦,結果薄薄的紙被擦出一個洞。文星厭惡這項工作,因為它佔用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他幾乎不能玩耍了。
作業本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它們大小不一,紙張是最廉價的,有的還黑乎乎的,上面麥秸的殘渣隱約可見。學生們的作業本幾乎全是棉線裝訂起來的。
為了讓這些笨拙的孩子安心做功課,張紅霞給他們削鉛筆。開始,她只是給一些距離較近的學生服務。其它人可不甘心被冷落的命運,把鉛筆主動交到了她手上。拒絕不可能了,很快,讓她削鉛筆的人排起了長龍。她削鉛筆的技術讓人歎為觀止。鉛筆在她手中轉動著,木屑紛飛,他們幾乎看不清她的動作。當她停下來時,文星終於看清了,但鉛筆已經削好了。張老師削出的鉛筆呈規則的圓錐狀,幾乎同鉛筆刀削得一樣漂亮,但筆芯同原來一樣結實——這是鉛筆刀做不到的。
上學後,文星覺得祖母變嘮叨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當祖母話多起來,文星就不耐煩了。文星很討厭她在飯間重複的那些話,但祖母總是不厭其煩,彷彿人只有在這些規則下才成其為人。
“我剛才說啥來,你給我再說一遍!”見文星只點頭不說話,祖母憤怒地問他。
“你剛才說啥我咋知道?我忙著吃飯呢!”
文星邊嚼邊說,嘴裡掉出了許多飯粒。
“啥?”祖母質問文星,“你再說一遍!”
見祖母面帶慍色,文星慌忙離開了飯桌,拿起書包。
“奶奶,我上學去了!”他邊跑邊說。
見文星心不在焉,祖母的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可文星這次跑得快,她沒法打他兩下以示懲罰。怒火一時發洩不出來,情急之下,她就咳嗽起來。文星見狀,放慢了腳步,認真地答了一句:
“奶奶,我聽見了,是讓我‘團結同學,尊敬老師’。你快吃藥,我走了!”說完,他走出了家門。
兒童總是有這麼一種心理特點:他們害怕老師,那些命令總能起到相應的作用,父母的嘮叨往往是蒼白無力的。
祖母的話毫無新意,無非是“禮貌、團結”之類的東西。這些玩意從文星的一隻耳朵裡鑽進去後很快就從另一隻耳朵裡冒出來。
三天過去了,文星非常沮喪――上學太壓抑了,根本不是他的想象。
除了上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