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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樾因為一會兒還要開車,所以沒有喝太多酒。趙小玫今晚也不怎麼積極端杯。她趁著大夥兒相互敬酒走動的時候,湊到王安樾耳邊,用一種細細糯糯的聲音撩撥他。
「我一會兒跟你走。」
酒勁沒能爬上王安樾的頭,趙小玫的挑逗同樣也沒有鑽進他的心。
宴席散場時,多喝了幾杯的趙媽媽生氣地把趙小玫從王安樾的車上拉下來,語氣嚴肅地批評她談了戀愛腦子就糊住了,心裡沒了父母,也沒了女孩子應有的矜持。
其實王安樾不是趙小玫的第一個人男人,大概也不是第二個,但在父母眼裡,無論自己的女兒如何驕縱開放,總還是將她看做稀世珍寶,生怕在風光大嫁前被人染指。
王安樾早料想到趙小玫不可能跟自己走。他從通程出來,徑直向王安靜家開,打算將車鑰還給曾友輝。
開到半路,小六子打電話給王安樾,說他前幾日交代的事有著落了。
他調轉車頭,說十五分鐘後到局裡,小六子卻不肯,想另約在老譚的茶館見面。
事有蹊蹺,他沒有過度勉強小六子,答應了去茶館。
茶館在一條繁華食街附近,面向風景還不錯的江邊,半舊不新的小兩層建築,有專門打牌的包廂,也有正經喝茶吃飯的雅座。老闆老譚,四十多歲,原先是混江湖的,前兩年結婚得了雙胞胎女兒,於是費盡心力拋開過往,以這家茶館為生。王安樾參加工作的第三年,偶然在一場幫派內部大械鬥中救下了當時已經奄奄一息的老譚,老譚是個感恩的人,後來陸陸續續、明裡暗裡幫他解決過一些麻煩事。兩人雖性格相投,但礙於身份,不常見面,只在這兩年明面的來往才漸漸多起來。
小六子早就來了,在包房裡候著王安樾,待他一進門,小六子立馬起身,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喚他:「樾哥。」
王安樾見房裡只有小六子一人,疑聲問:「人沒揪出來?」
小六子殷勤地幫王安樾拉開皮椅,待他落座後,又將剛泡好的茶端到他面前的桌上,這才小聲說了句:「揪出來了。」
王安樾抬眼看了小六子一眼,問:「那怎麼不送局裡?」
小六子小聲且語速飛快地回答:「揪出來後又跑了。」
王安樾眉頭一橫:「跑了?往什麼方向跑了?」
小六子見他一副立馬要求追人的架勢,連忙說:「是我給放跑的。」
王安樾早先就預料情況必不簡單,這會兒已沒有耐性聽小六子繞彎彎,質問他:「什麼意思,說明白點。」
小六子真心實意地嘆了氣,然後轉身從放在桌角的黑色皮袋子裡掏出一個比手掌略大一些的紅色絨布袋,並將它恭恭敬敬呈到王安樾眼前,說:「東西都在這兒。」
王安樾接過絨布袋的那一刻立馬就感覺到了它的分量。他將袋子放在桌上,然後去解袋口那兩股被系成了好多個死結的繩子。
小六子在一旁絮絮說道:「都是貴重首飾。這要是投案自首,好幾年都耗在監獄了。那個兄弟,真不是什麼大惡人,平日裡要帳也只敢跟在別人後面充數。他家境貧寒,最近家裡老母親得了癌症,急需用錢,實在不得已了,才去偷的。」
這袋口的死結著實難解,王安樾好不容易解開了兩個,竟還有兩個等著他。
小六子繼續說著:「我這個當大哥的,沒能幫小弟及時解決困難,還讓他犯事犯在您的地盤,是我的錯。我給您道歉,讓我賠償被偷那人的精神損失費也沒問題,但我那小弟,是真的不能交出來。我要是把他交出來了,我這個『六爺』在兄弟們面前就真成了『六孫子』了,沒臉再混下去。樾哥,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這一次您就高抬貴手,往後我保證沒人再在您的轄區犯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