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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能將他治得服服帖帖,就算下手再狠,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此時此刻情況不同。李廣寧唯恐下手狠了,不利於杜玉章身子恢復。當真逼死了他,又去哪裡再找這麼個妖孽?
不知為何,一片桃園的景色在李廣寧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今日不同船上那夜,李廣寧沒有喝酒,深埋心底的情緒也沒能冒頭。他也就根本沒有去想杜玉章,究竟除了玩物,對他還有什麼其他意義。
「罷了,朕赦你無罪。」
李廣寧鬆開了杜玉章。他沉思片刻,
「杜卿,你現在病著,你自己也知道。卻是不應該太過勞累。若你一意孤行,一定要去主持那個什麼合談……那麼宰相府的政務,你就得放一放了。」
「若我沒有宰相的權力,誰還會聽從我調遣?調不動朝中人力物力,西蠻又怎麼可能將我的話,當成一回事?」
「杜卿,你不是宰相,也可用朕寵愛之人的名義去活動。有朕給你撐腰,誰敢不把你當回事?」
「陛下的寵愛之人?」
杜玉章連連苦笑。什麼皇帝的撐腰——口頭上,絕不會有人敢不把你當回事;可實際上,再也不會有人將你當回事!
卸任以後,他連明面上那個堂堂正正的身份都不會有了,他立於群臣之間,卻不能夠有一個朝臣的身份。他的背後將永遠釘著一個「皇帝孌佞」的牌子——永遠釘在冷眼與譏諷的恥辱柱上,再不能翻身!
「陛下,都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陛下當真想不到,臣失了宰相位,卻以陛下寵佞名義去活動,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嗎?」
「怎麼,杜卿怕了?」
李廣寧笑容陰沉,
「若是怕了,大可以不去。朕的後宮大得很,那才是你這賤東西該在的地方!是你自己要去碰壁!別人如何待你,那全是因為你自己不安分,卻怨不得別人!」
杜玉章猛然抬頭——三年前他大雪之夜孤身策馬數十里,向李廣寧報信的事情突然浮現在眼前。
是啊,他不安分。若他安分至極,隨遇而安,聽從父親的安排……現如今,李廣寧早就是皇陵中一具屍體了。
「杜玉章!朕給你榮華富貴安穩生活,你偏要一意孤行!你說,是不是你自找的?!」
李廣寧一聲質問,卻打碎了杜玉章的回憶。杜玉章睜大眼,想看清楚這張他熟悉至極,卻又無比陌生的臉。
終究是看得清容貌,看不清人心。
「陛下所言極是。」
杜玉章慢慢說著,只覺字字錐心。
「這一切,都是臣自找的。是臣咎由自取!是臣……活該如此。」
第55章 對,就像這樣,向朕求饒!
「陛下所言極是。」
杜玉章慢慢說著,只覺字字錐心。
「這一切,都是臣自找的。是臣咎由自取!是臣……活該如此。」
「你知道就好!」李廣寧趾高氣昂,「所以你如何選?是要乖乖在宮中伺候朕,還是……」
「稟報陛下,臣願意做陛下的愛寵之人。」
李廣寧心中大悅,得意地看著杜玉章。他想,這人果然就是這樣——只要有切實的好處,什麼廉恥表象都根本不在乎。宰相雖然位高權重,辦事卻還需要受御史臺和朝廷群臣的制約。他李廣寧的愛寵就不一樣了。直接調動的是大內侍衛,享受的是錦衣玉食,若是伺候得他舒服了,還能享受尚方寶劍給予的生殺特權——有了這些好處,杜玉章這種人,還顧得上什麼其他?
卻沒想到,杜玉章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臣願意以陛下愛寵之人的身份,繼續籌備與西蠻的和談。」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