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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氣氛十分的詭異，兩個幾百歲的老祖都沒情愛經驗，霎時間各自後退，祁臨鬆開了她的腳踝，神情的淡漠被衝碎。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慌張。
司臨月也猛地起身，扯過靠枕蓋住了自己的腳。
“滴滴——”司臨月的光腦響了起來。
打破了這份尷尬。
是孫龍。
司臨月很是疑惑，因為隊裡的事都是王殺或者辰凌聯絡她，這還是第一次接到孫龍的聯絡。
她急忙接了起來：“喂，龍哥？”
“司臨月，殺姐被殺了。”
司臨月渾身忽然冰冷，她沉聲問：“現在在哪？”
孫龍給她發了一個地址，司臨月掛了光腦坐在沙發上出神。
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祁臨湊上前：“出什麼事了？”
司臨月垂著眸子，悶聲道：“王殺死了。”
祁臨也皺起眉頭。
來到孫龍發的位置，王殺的遺體被白布蓋住，周圍站著失魂落魄的孫龍，和麵色依舊慘白的辰凌。
她走上前，伸出手想去扯開白布，手卻蹲在了半空。
經歷過無數生死的司臨月，依舊難過起來。
明明剛才見過，怎麼就忽然死了呢？
她不忍心掀開白布，祁臨卻冷靜的走上前，一把掀開了來。
看到王殺的實體，司臨月的難過被震驚遏制，猛地衝上前，看著像是乾屍一樣的屍體。
“怎麼回事？”她先是看了眼祁臨，隨後望向孫龍。
孫龍指了指一邊異能獸的屍體：“現在青島港還在建設，有漏網之魚的異能獸跑了進來，殺姐發現後跟它展開了殊死搏鬥，最後被異能獸吸乾了。”
“異能獸是被光明小隊的人合力擊殺的。”
光明小隊？林渝？
她轉頭尋找著，才在圍滿人群的邊緣發現林渝同樣心痛的身影，她猛地衝過去。
站在他的眼前：“林渝，你親眼見到殺姐被異能獸吸乾了嗎？”
林渝搖了搖頭：“我們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殺姐已經躺倒在地了，異能獸就在她的身邊。”
司臨月的深情變得低沉起來，沒有再說話。
祁臨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修長的手附著在乾屍之上，一股子靈力輕輕的輸入，感知著氣息。
許久之後，他面色奇怪的收了手，朝著司臨月搖了搖頭。
司臨月的整顆心徹底沉下去。但她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她來到異能獸的眼前。
雙手附著在上，確實感應了一絲王殺的生命氣息，隨後才失望的垂著眼。
看來殺姐和異能獸確實搏殺過。
王殺沒有許河的待遇可以舉辦追悼會，只是獵殺聯盟給她內部做了一個極為簡單的紀念會。
來的都是獵殺聯盟下游實力小隊的人。
那些高階聯盟成員也不會出席這種‘小人物’的紀念會。
辰凌和孫龍比她和王殺在一起的時間更久，他們的悲傷比她更深，她沒有打擾他們，獨自離開。
祁臨跟在身後，司臨月頓住腳步：“我想安靜一會，一個人。”
祁臨沒有說什麼，朝著她相反的方向離開了，似乎是生氣了，但司臨月沒空理會他的心情了，她一顆心不知道為什麼空落落的。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滿目瘡痍的街道，從傍晚走到深夜，腦海裡也漫無目的的想著，有時候想想師姐，有時候想想師父師孃，更多時候是想殺姐。
她不知道為什麼活了幾百年見慣了生死，還是會為人的死去而難過。
最後實在是不想走了，就選在一個破碎的公園長凳子上，一屁股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