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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言真人奇醜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你終於明白了,那竹枝與人一般有生命有靈性。其實天地萬物皆是如此,何獨是人?如若不曉得這點,你便還不配學劍。」
丁原喜道:「老道士,你終於開竅了麼,要將劍法傳授給我?」
淡言真人問道:「丁原,你曉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丁原一怔,想了想道:「九月十一,怎麼了?」
阿牛猛然「哎喲」一聲道:「原來丁小哥到咱們紫竹軒已經整整三年啦,日子過的真快,我還只當沒幾個月呢。」
丁原一醒,這才想起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在紫竹軒待了整整三年。歲月如梭,如今他的個頭早已超過瘦小的淡言真人,與阿牛一般高了。
從這日起,丁原每天的功課發生了變化:清早跟隨淡言真人和阿牛習劍,上午依舊練字,下午讀書。到了晚間,前半夜浸淫劍法,後半夜繼續打坐練氣。
他睡覺偷懶的時間越來越少,整個人倒也不覺得如何疲憊,反而精足神滿,目光亦變的越來越有神采。
與阿牛一樣,丁原入門修習的也是「碧瀾三十六式」。老道士差不多每十天傳授一式,依照這個進度,至少要一年才能學全。不過丁原這回倒不著急,因為每傳一式,淡言真人便會將天陸正魔兩道各家劍法中相類似的招式一一演示,令其比對領悟。
有時候,老道士甚至把實戰中對手可能使用的應對招式也詳加說明,引導丁原自行設法破解變化。
淡言真人雖素來沉默少語,胸中所學之淵博直到今日才令丁原管中窺豹。一招一式老道士信手拈來全不費力,對於各家劍法短長優劣如數家珍,瞭如指掌。
丁原每日宛如在浩瀚煙海中暢遊,完全沉醉其中,私下裡亦不得不暗自佩服淡言真人所知之廣,所悟之深,醒悟道:「原來這個老道士並非只會點鬼名堂,肚子裡果真有些真才實學,只不過他不願招搖而已。」
不過,丁原依舊全無半點弟子對於師父的尊敬與崇拜,每每淡言真人傳授劍式時他總要抬槓,或者提一些諸如「為什麼這劍要快半分才好」、「為什麼我不能把腿再壓低一寸」之類的問題,或者大唱別派劍法的讚歌,說什麼「要是人家這麼一劍挑來,我的劍還來不及劃圈圈就完蛋了」之類的怪話。
對此,老道士竟出奇耐心,一一仔細解答卻也不要求丁原強作,只讓他自己體會其中的優劣得失。故此表面看,丁原進境異常緩慢,別人只要半年就能學全的入門劍法,他三個多月下來竟只參悟了十式。
只是其他人僅僅止於「學會」而已,丁原卻是「領悟」,這兩字之差相距何止千里計?
姬雪雁隔三差五就會偷偷溜來紫竹軒找丁原,兩人如膠似漆,遊遍翠霞諸峰。有時候興之所至,姬雪雁祭起御劍之術與丁原偷得半日空閒,長驅千里一覽天陸名山勝川,更曾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那日兩人並肩坐在一塊礁石之上,腳下浪花飛濺,一輪渾圓落日正徐徐自西邊沉下海里。艷紅燦爛的夕陽對映著姬雪雁白玉脂般的俏臉,海風輕送處女幽香撲鼻,更吹起如瀑秀髮在暮色裡飄逸。
丁原極目遠眺,只覺心胸開闊,豪情萬千,微笑道:「雪兒,總有一天我要帶著你橫渡這無垠滄海,去看看海之盡頭究竟有什麼?」
姬雪雁沉醉在眼前美景中,聞言嫣然笑道:「我聽爹爹說過,那大海廣闊無邊,除了傳說裡的神仙,誰也不曾真正見過它的盡頭。但是在那滄海深處卻有無數仙山,那些修為精深的散仙常愛流連於此,駐為仙府。」
丁原道:「若真是那樣,等我們老了也一起去海外尋找沒人住的仙山,然後就我們兩人在那上面雙宿雙飛,白頭偕老,你再給我生幾個娃娃,滿地的撒野玩耍。」
姬雪雁起初聽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