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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上場的加拿大雙人滑老將以14686的成績暫列第二。

「加油哦。」

司南和徐震上場之前，陸酉捧著臉跟他們說。

「愛也好，其他什麼也好，想要表達的情感就表達出來吧，只有自己認可的東西，才能打動觀眾和裁判，」陸酉說，「團體賽的收官就交給你們啦。」

司南和徐震點點頭，兩人脫掉隊服，踏上冰場。

「接下來上場的是，中國選手司南/徐震，相信長期關注花滑的冰迷對他們並不陌生，他們在青年組時，曾經也用單薄的肩膀，撐起了中國雙人滑最難捱的幾年。」

「今天，他們的自由滑曲目是《春天的芭蕾》。」

鋼琴輕輕彈奏，司南踩著音符起舞，她想，我選擇這首曲子的初心是什麼呢？我選擇走上花滑道路的初心又是什麼呢？

那似乎是一個金黃色迎春花開滿街頭的日子，年幼的她穿著練功服完成訓練，背著足尖鞋偶然路過樓下的冰場，看到小朋友們在冰面上肆意起舞。

不知道芭蕾在冰上跳起來，會不會更美？

司南與冰的結緣從這個念頭開始，後來啊，教練帶來了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哥哥，第一次練習託舉時，男孩用溫暖的大手摸她的頭：「雙人滑的男伴會保護好女伴的，我在下面墊著你。」

於是，司南又這樣走上了雙人滑的道路。

俱樂部、市隊、省隊、國家二隊、國家一隊。

聯賽、全錦賽，b級賽、a級賽、奧運會。

走到這一步，足以證明他們是獲得認可的、世界上最優秀的雙人滑選手了，最幸運的是，這一路上不曾有任何人或者事將他們分開。

想著想著，身體緊繃的司南忽然平靜了下來，她看著席上的隊友和教練，力排眾議讓司南和徐震上場的趙子軒更是緊張得水瓶都捏扁了。

但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眼神都不帶任何懷疑，沒有人否定或輕視他們，也沒有人認為他們是弱者。

「司司，你為什麼想要進國家隊？」

「國家隊啊，肯定會有一群肩並肩共同奮鬥的隊友吧，就像世團賽那樣，我喜歡跟大家一起為共同目標奮鬥的感覺……徐震哥，你呢？」

「嗯，我也一樣。」

我想毫無顧慮地把後背交給隊友，也想成為別人放心交予後背的物件。

這一刻，司南和徐震明白了自己要表達的情感是什麼。

初心。

這便是他們自由滑的主題。

在春天來臨，迎春花開放的時候，於冰面上跳一曲芭蕾，成為隊友最信任的物件。

15232分。

這是司南和徐震最後的得分，陸酉一把抓住謝雲君的手，緊張地等待著最後一組伊芙洛娃和莫索科夫表演完成，分數出來之後，大家開始飛快地計算中國隊的積分。

「贏了！」

「我們贏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這樣一句，陸酉捂著嘴低聲尖叫，激動得跳到謝雲君身上，在少年的額頭啵啵親了兩下。

銀牌！真的拿到銀牌了！

另一邊，李宵月反覆拉著趙子軒確認名次，而司南已經撲進徐震的懷裡放聲大哭，易珠和伍天瑞緊緊擁抱，對他們來說，奧運亞軍領獎臺，原本是可望不可及的夢想。

它屬於這個專案的王者，屬於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選手，但此時此刻，這個位置真真切切地屬於中國隊所有人。

作為替補沒有上場，拿不到獎牌的鄧滿月、傅文星和那對冰舞選手此時也沖了過來，十幾個中國的少年少女抱成一個圈，陸酉笑著說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能走上金字塔的頂端。」

趙子軒大手一揮：「走吧，去領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