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從四歲開始就幫家裡幹活了,村裡有座鄉村學校,只有幼兒園到一年級,有一男一女兩名教師,四十歲左右。
男的姓嚴,教數學,女的姓王,教語文和一些其他的,偶爾也會上體育課。
每天下午放學回家,我要牽牛去大娘(嬸)家池塘邊吃草喝水,我就拴著繩子坐在一邊。
閒的無聊時,我會把繩子拴在池塘邊的樹上,然後去偷唐大娘家裡的李子,人不在家時才敢去,被抓到了要捱罵的,以我爸的脾氣我要被毒打一頓。
我媽在家裡說不上話,我爸是一家之主,她經常跟我爸吵架,每次吵完架最容易遭殃的就是我,如果老爸什麼東西找不到了,就說我拿了去,讓我拿出來。
只是我本來就沒碰他的東西,我怎麼拿出來?他不管,任憑我如何說都不信,我拿不出東西他就出門去了。
捱了無數頓打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是出門找棍子去了,我嚇得哭著找我媽。
她說:“你別找我,你自己想辦法,你要真拿了他東西就拿出來,那個癲子腦殼有問題。”
那一頓毒打我印象最深刻,他砍了一根比轉粗的竹子,取中間最有韌性的地方,抓住我一隻手便開始打,我哭喊著,但沒人理睬。
媽媽就在房間裡,她不出來,房門關著,我被打了不知多少棍,腿被打腫了,站都站不起來,竹子都打裂開了才停手。
事後大腳後面全是烏紫色,走路都不敢走,可家裡人不管,還是讓我每天去學校,放學後回來放牛。
我開始逃學,反正我也走不去學校,我躲在竹林裡,等有同齡人回村我才慢慢往家挪去,我甚至連跨步都做不到。
我不止一次想要逃離這個家,可是我太小了,我不知道我又能走到哪裡去,村裡人也不太喜歡我,因為我經常偷村裡果子吃,他們不知道我在家根本吃不飽。
村裡有些同齡的也喜歡偷果子,他們家長就說是跟我學壞的,從不讓他們跟我玩,之後媽媽就離開了家,沒再回來。
她離開那天我求她帶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家裡,她只是冷冷的撇開了我的手,這是我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就在這種環境長大,我的性格變得孤僻,感情變的麻木,這種性格導致我就算在班裡,在工地搬磚被欺負了也不反抗。
對於我來說,他們的欺負始終不及那個男人帶給我的萬分之,最後我還是親手手刃了那個,造就瞭如此冷血無情的我之人。
來到這邊之後,我本以為遇到一個可以救贖我,彌補我童年所受傷害的人,但老東西只是利用我。
跟著他的那幾年也去過不少地方,他受人委託去處理一些鬼怪之事,他總是拿我當誘餌把鬼騙出來。
好幾次差點被鬼怪吃掉,那個老傢伙總是裝作姍姍來遲,他可能是想讓我更感激他吧。
他覺得他教我本事,在危險中一次又一次救下我,我會感激他一輩子,但對於冷血的我來說,就算他立刻死掉我也不會有任何惋惜。
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藉著月光,夥計依舊在趕路,又過了一會,夥計撩開簾子。
“高人,前面有個客棧,要住一宿還是繼續趕路。”
我想了想:“那就住一宿吧。”
夥計將馬車停在客棧旁邊的兩棵樹下:“高人你先進去吧,我牽馬兒去吃點草。”
我點點頭朝客棧走去,門開著,屋裡空間很大,擺了不少桌子。
木牆上放了不少碗,碗裡有香油,燈芯在燃燒著,把屋裡照得燈火通明,有幾個敞著衣服的壯漢在大笑著飲酒。
桌子上,長凳邊,都放著大刀,有個穿著有些暴露的女人正坐在櫃檯上。
我將雙手揣在褲兜裡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