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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和別的孩子一樣,該補習的補習,該拓展的拓展,考小學時,他倆一個自我介紹稿就改了七八遍,那段時間也正是他們升職的重要時間段,愣是每天晚上抽出幾個小時一遍一遍地給她調整面試細節,小升初和中考擇校時,也是查過不知多少資料、問過多少親戚朋友同事,才敲定的學校。
從小到大,陶父陶母就沒在教育資源上虧待過她,也從不對她有額外的任何要求。
偏偏她還是做不好。
考五中的時候,她就是擦線進的實驗班,高一沒分文理科,雙優班加起來總共七十個人,她六十八名,但班主任看著她還是眉開眼笑,讓她當了物理科代表,還一直說著:「這可是申交物理學院大教授的寶貝閨女,以前初中那是難度小、拉不開距離,以後啊,考個申交肯定沒問題的。」
然後她就在班裡吊了半年的車尾,班上同學背地裡會說她靠關係擠掉了別人的名額,她甚至聽到過好幾次。
真丟臉啊真丟臉。
啪嗒。一滴淚珠子就落到了草稿紙上,陶抒苒在畫受力分析圖,眼淚剛好暈開了那個向上的方向角,潤出了紙張毛毛的邊,真醜。
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咬住嘴唇,重新開始畫分析圖。
晚上十點不到,陶母來敲門催促她睡覺了,陶抒苒乖乖刷了牙躺上了床,卻又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非選拔性測試總是安排得跟個鬼樣的,明天上午考英語數學,下午考理化生,全是理科生的重頭戲。
陶抒苒正心裡打著鼓,突然想起來那份被她遺忘在角落的複習資料,便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開了燈,躡手躡腳地坐到了書桌前,從書包中掏出了檔案,拿起筆就繼續學了起來。
考前多刷點題,總歸心裡舒坦一點吧。
姜寒棲選的例題都偏難,雖然給出了解題思路,但想要順暢地寫下來,還是有些吃力的。
等陶抒苒把物理給解決完後,已經十二點多了,她往後翻了翻,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沒!有!答!案!
陶抒苒抓了抓腦殼,百思不得其解。
姜寒棲是在搞她嗎,什麼意思啊?
沒有答案的例題,做出來了不知對錯,這和她在考場上臨時做有區別嗎?
陶抒苒的手機平時被鎖在爸媽房間,也沒辦法查。
她有些洩氣地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看點別的什麼,想著想著一陣睏意襲來,她睡著了。
再醒來時,又變了地方。
連著幾天夢到姜寒棲了,陶抒苒已經有些免疫力了。
她緩緩睜開眼,入目是紅黑配色的大廳,她和姜寒棲坐在同一張黑皮沙發上,餐桌上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姜寒棲正在辦公,而她剛剛顯然是靠著姜寒棲睡著了。
陶抒苒沒心思研究別的,她下意識地蹭了蹭姜寒棲的肩膀,揉了揉眼睛,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姜寒棲打斷了。
「怎麼,不睡了嗎。」姜寒棲清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對方顯然是察覺到了她甦醒後的一系列小動作,側過臉看她時,神色已經轉變為溫柔,「套餐裡我給你選的是慢燉牛尾,加了個野茶奶油蟹,你上次說松露麵包好吃,我就點了三份。」
顯然,陶抒苒現在對吃的完全沒辦法有興趣,她立馬坐直了身子,嚴肅開口:「姜寒棲,你來得正好,好幾道題目我都想問問你。」
「?」
陶抒苒沒有理會姜寒棲茫然時微微挑起的眉頭,摸了摸手邊的包。
大無語,她書包呢,這麼小的包包能裝下什麼啊。
陶抒苒一臉愁苦,她探過頭看了看姜寒棲的電腦,又扭頭問道:「聯網的吧?」
見姜寒棲點了點頭,她左手扶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