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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巡邏的土兵外,其它人都縮在了營房裡,在戰事因為風雪而暫停的時間裡,所有人都儘可能的找到讓身體感覺到舒適的方法,而走出營房是一種無異於自虐的行為,西北大營裡沒有傻子,傻子在這裡也許只能活一個月,甚至更短。
這幾年朝廷拔給西北大營的軍費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還會拖延,甚至不發,這些錢都被秦風分發給了底層計程車兵,年久失修的營房卻因為得不到及時的修繕而露出大大小小的洞,最大的可以供一個人自由的出入,無奈之下只能用冰雪裹著廢棄的武器盔甲堵住這些洞口,這樣的牆壁根本無法阻止寒冷的入侵。
幸好營房內還可以升起火爐,火爐上還可以溫著酒,在這方面秦風從來不會虧待底下計程車兵,也給他們足夠的自由,只要在戰場上表現在軍人應有的樣子,在戰事平息時哪怕喝得爛醉如泥,他也只會簡單的訓斥幾句。
一直以前,西北都是戰事最頻繁的地方,這裡士兵隨時都有可以倒在戰場上,遊走在死亡線計程車兵,繃緊的神經如果得不到及時的釋放,很容易就會迷失在風雪裡,而喝酒,喝得不省人事,卻是目前唯一,也是最好的發洩方法,對此秦風一直保持著預設的態度。
火爐,烈酒,擠滿營房計程車兵無所事事聚集在賭桌上時表現出來的熱情,足矣讓營房內形成西北的第二個季節,營房內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管是進還是出,每個人都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剛剛走進營房的巡邏小隊就在不間斷的哆嗦中解下了凍得堅硬的棉襖,棉襖之後是黝黑的盔甲,這間營房內的溫度因為這十幾個人的進入而明顯降低了幾分,引來其它的人惱火的咒罵,而帶頭的人卻不以為意,他樂呵呵地衝著人群大聲喊了一句:“老吳啊,該你了,這該死的天氣,出去了就能凍成冰。你出去了可得小心一點,別到時候要兄弟把你刨出來。”
“沒見過冰塊還能走路的。”獨臂地吳忘從賭桌上退了出來,他臉上的傷疤因為輸得太多而變得更加的猙獰,站在身後眼饞已久的小兵立即興奮擠了上去,卻被吳忘一把拉開。
“你手裡的那點錢還要寄給你老孃,就不要摻和,省得被這幫混蛋騙光了,你老孃就得餓著肚子過日子。”
站在他對面,明顯贏了不少臉上都已經泛起紅光計程車兵不滿地叫道:“我說老吳,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願賭服輸怎麼能叫騙,我贏你錢靠的可是真本事,再說也不過才贏了你幾十兩嘛,至於這樣?”
隨後,他又看著那個年輕計程車兵,說道:“你老孃還指著你那點錢養活,聽老吳的話,你就不要參加了。等會兒人少了再帶你玩幾把,贏了算你,輸了算我。”
輸得精光,又被擠兌,臉上明顯掛不住的吳忘將怒火發洩到剛進營房的那人身上。
“我說老嚴,怎麼出去一趟就成了個娘們兒,慢慢吞吞的,你快點來把我的位置佔好等我回來,我還要翻本呢。”
“以你的本事還翻本?乖乖的巡邏去吧,省得被輸了褲子到時候沒得穿,光著腚上戰場。”老嚴不屑地說道。
所有的人都發出了一聲轟然大笑,而後老嚴快速的衝到賭桌前,不一會兒就已經喊得熱火朝天,吳忘則穿戴整齊後,點了十幾個士兵,走入了風雪之中。
秦風坐在一間單獨的營房裡,愁眉不展。
這是大營裡最小的營房,伸出雙臂就可以夠著左右兩邊的牆壁,走進來就會發現這也是最簡陋的一間,狹小的營房裡只有一張書桌,一把斷了一條腿的椅子,一個小小的火爐和一個時有時無的人,除此之外再也不會看到任何的擺設,而這間狹小的營房裡也容不下任何別的東西。
正是這樣的一間營房,秦風已經呆了十幾年,也將蠻人侵略的腳步在這片雪原上阻止了十幾年。
而現在他的臉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