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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灃感激林子修的善意,也知曉其中利害,便點頭:「我曉得。但最近張沖他們又有新的冊子交上來,還是再上一道摺子爭取爭取。」
摺子裡字字俱是實情,戶部總還有幾個站他們這方,多一點堅持,便多一分支援。
「行,」林勰點頭,「我再看看張沖遞來的冊子。」
夜已漸漸深了,府上的燈開始漸次熄滅,奏疏總算擬好。
倏忽,一道尖利的叫聲劃破沉靜的夜幕,林勰推門走了出去,再進屋,肩上已落了一隻威猛的海東青,林勰解下它腳脖子上纏的布條,鋪平在桌上。
謝、林二人一看布條就都變了臉色。
這隻海東青是北狄烏提部塞骶首領的愛寵,布條上的符號來自於他最信任的部下,上面用北狄文字寫著:首領被劫,請將軍救。
半晌,林勰問了句:「鳴蒼,救嗎?」
烏提部落離大晉最近,而首領塞骶本人雖無漢人血統,卻曾承一儒師教導,不願子民再受季節遷徙與戰火紛爭之苦,便主動求和,既納歲貢、也受大晉支援,後還極力促成了在烏提部與涼州交接處的壅城互市之事。
於大晉來說,塞骶是最明理的盟友,可他所為又無疑是點了其他三部的眼,尤其是在烏提部的子民全部富裕起來之後。
大抵人都是這樣的,自己不願、不屑去做的事情,見旁人沾到好處,又無可避免地眼熱。
塞骶今日被劫,謝灃幾乎可以斷定出手何人。
秋風起,北狄的苦日子馬上就要來了。涼州現在幾乎是鐵桶一塊,那烏提部就成了最好入口的一塊肥肉,又或許,他們如今所覬覦的,還不止是部落中的金銀財物。
於公,塞骶是邊關安定不可缺少的首領;於私,塞骶是他縱馬圍獵、志同道合的好友。
「救,」謝灃焚了布條,「今晚就出發。」
「我這就去通知,」林勰說著話往外走。
謝灃點頭,「我去與李伯知會一聲。」
二人一道出門,恰好碰見行經院門的鄭從拙。
鄭從拙一怔,隨即行禮,「二位將軍這麼晚了還要出門辦事嗎?」
這些日子,謝灃、林勰對他考察不斷,如今已幾乎是全然信任,謝灃便也不瞞他:「先生,我們今夜便趕夜路回涼州,此去辛苦,先生可在登州多留幾日。」
鄭從拙心頭一凜,這一世因著他「倒戈」,許多事情的既定軌道都已發生了變化,他再行占卜便總卜不出定數,但有一事絕不會變——賀嶠決計不會放過謝灃。
他猜測上一世謝灃大約是被人下了毒,可下的何種毒?又是如何下的卻又不得而知,推測他拋軀時日,該就是這一二年裡。雖不知今世如何,但他必須儘自己最大努力阻止這件事。
鄭從拙深深一揖,「將軍,從拙請求同往。」
謝灃與林勰對了對眼神。
謝灃點頭,「既如此,先生便先回房收拾行李罷。」
出了院,謝灃首先去了李伯那裡,見燈已熄了,便行到窗臺邊輕輕扣了扣窗稜,「李伯,是我,鳴蒼。」
「等下,」李伯在內間應著,不多時披衣出來,「三郎,這麼晚來可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謝灃先為擾人清夢的事道歉,又道:「涼州有點急事,我與子修今夜便帶人趕回去。」
「這樣啊,」李伯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謝灃點頭,「府上事宜又要麻煩李伯了。那個……」他頓了頓,似有些難以開口,「還請多多照顧尋姑娘些。」
李伯自是應下。
這些年他也已經習慣謝灃的來來往往,開口道:「夜間行路,萬要小心。明日朝食是肉包,月棠已經都蒸好了,便扣在廚房裡,給大傢伙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