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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也知道了,納古麗死了,帶著我還未出世的孩子一起。」
「仁格的墳頭草都有好高了罷?你的二兒子我也帶來了,路上讓他陪陪你,」林勰說著話,開啟了盛著那郭頭顱的盒子,若打馬球一樣將其抨到了奈古勒的眼前,「本還想親自送那郭上路,但他自不量力,非要找鳴蒼較量,我搶不來。」
「呵,其實也無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不管殺了多少人,最後都還是會殺你的。」
林勰舉起匕首,先刺向了奈古勒的右臂。但這匕首實在太小,便是再鋒利,到底不是個砍骨的物件。
於是,切開了皮肉、割斷了筋脈之後,林勰便如拉鋸一樣,一下一下在骨頭上磨著,有時碰到關節,那便斬開些,若不注意切到骨頭,切到便切到了。
斬斷右臂後,林勰冷然道:「這一刀,是因你當年強搶納古麗之母。」
他這匕首上亦淬了藥,每切一刀下去都如醋潑鹽撒、疼痛加倍,但偏生裡頭還加了提神之藥,痛極之時,連想暈過去都不成。
如法炮製,林勰又用一刻的時間卸了其左臂,「這一刀,是因你未盡人父本分,虐待納古麗十幾年。」
再斬右腿,「這一刀,是因你心謀不軌,以納古麗為質。」
又砍左腿,「這一刀,是為我那未見天光的孩兒。」
在被削成人彘之後,奈古勒傷口處流的血已經蜿蜒了幾尺,面色也已慘白,眼看是要不行了。
林勰起身,慢悠悠擦著沾血匕首,自上而下看著,輕飄飄落下句:「哦對了,你可知我們這一戰為何能握先機?那還要多謝謝你那個看做半子的骨提達。」
奈古勒膝下僅二子,一路北逃時,他確實想過未來讓骨提達繼承卡錘,再現榮光。可竟然
他那張已無法閉合的口中驟然噴出鮮血,而後雙瞳緊收,眼還瞪著,人卻已嚥了氣。
依木河邊橫陳百具屍身,營內人持兵,肅然站在一處。
林勰晃晃悠悠轉身,招呼後麵人,「走罷,回了,」他想翻身上馬,但周身力氣卻像被抽淨了一樣,一下之間,竟沒上得去。
緊接著,有人在旁邊眼疾手快托住他,而後扶他一把上了馬。
林勰低頭,苦笑著喚了句:「鳴蒼。」
謝灃緊緊攥了攥林勰的手,對他說:「我將卡錘王庭的下人都關起來了,審問或有收穫。」
而後輕輕拍了拍林勰座下馬匹,良駒立即賓士出去。
再回金州,林勰挨個審問謝灃為他留下的那百十個侍女、侍從,從他們的口中詢問到了納古麗母親的葬身之地。
「是在西出王庭五里左右的一處山下,」那個知情人哆哆嗦嗦,「是是天葬奴才可以帶將軍去,但是,尋還是尋不得,就不」
林勰打斷他,開口:「帶我去。」
被人領著到了那處,林勰才知道天葬是往好聽裡說,這裡連個天葬臺都無,明顯就是曝屍荒野。好在此地不是慣用的拋屍之處,雖森森白骨七零八落,但費些時間,總還拼得起。
手底下士兵搬來了一具簡單的壽材,林勰親手將納古麗母親的屍骨納了進去。
說起來,這一生,她比納古麗活得還要更苦一些。到閉眼之日都未得機會出籠抱抱女兒,現在人都已走了,就與女兒眠在一處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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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軍大獲全勝的軍報,八百里加急送往幽州,朝野上下一片歡騰。
許多歷經幾朝的元老甚至淚灑當場,言說天佑大晉,又道太上皇若有知,見北境已收,該如何如何欣慰。
「定北王英勇善戰,驅除北狄,功在千秋,朕當重賞。」
賀嶠忍著極度的噁心與憤怒說完這句,「可其已是異性親王,榮勛至極。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