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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灃搖了搖頭,「能回來吃上一碗肉絲麵,已足夠舒坦了。」
李伯拍了拍周婆,示意她別勸了,「三郎,先等下,尋姑娘臨走時有東西留給你。」
謝灃接過來一看,宣紙之上是中規中矩的楷書,寫著乳粉和印糕的做法。
李伯道:「那姑娘說,沒有旁的來報答你,只希望這方子能派上用場。」
「沒再留下旁的話了?」謝灃皺眉。
周婆和李伯一道輕輕搖頭。
謝灃不在周婆夫婦面前設防,雖未再答話,眉眼間卻全是失落。
周婆瞧在眼裡,心疼得不行,「三郎你別急,待文忠回來,我定打聽出月棠落腳處發信於你,且再等上些日子。」
謝灃沒接話茬,只給二老行了個禮,「軍中還有事,我便先回涼州去了。」
再回去的一路,便沒有了來時的快意與滿懷期待,入夜後的凜冽的冬風,也將謝灃胸中跳躍的火苗吹熄,只留了滿目野火燎原後的瘡痍。
不單是人難受,連續行路好些時辰的馬也開始乏力,路行到一半便軟了馬蹄。
謝灃不得不在林中暫歇,心裡的情緒難以名狀。
次日日頭高升,一人一馬才疲憊地抵達了涼州大營。
這時林勰已用完了朝食,神清氣爽地準備往校場去,出門便見謝灃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面色青白、一身塵灰而來,座下的馬也累的夠嗆,哼哧哼哧、有出氣沒進氣。
「鳴蒼,」林勰看人熱鬧不嫌事兒大,當即湊上去問:「怎麼了這是?不是去登州了嗎?莫非是尋家妹妹不給飯吃?」
謝灃感覺全身快要散架,沒力氣與人周旋,只將韁繩一把塞到林勰手上,「幫我去喂喂馬,我去帳裡歇歇。」
「嘖嘖嘖,」林勰接過韁繩,「太不講究了,不先去洗洗嗎?誒你這樣,以後可討不上媳婦……」
這句話可就實打實地戳了謝灃的心窩子,他一個轉身回來,覺也不睡了,扯著林勰便往校場走,「比試比試去。」
林勰此時告饒已經晚了,只能由著謝灃半推半搡上了演武臺,可他又如何是謝灃的對手,不情不願地提起武器,還委委屈屈道了句:「鳴蒼,咱們兄弟手足,可不興同室操戈。」
「軍中比武,天經地義,」謝灃提了把梨花槍,當即起了勢。
林勰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對麵人如林濤江潮一般洶湧又猛烈的攻勢已逼近了他面門,他一驚,當即出刀格擋。
此時,看臺下已圍了不少士兵來,誰都想著從二位將軍的招式裡拆解出一點點經驗來使。
謝灃立到演武場上便覺到了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遲來的領悟、月餘的思念、錯失的落寞在這刻糾纏成一股強勁的颶風,將他的鬥志完完全全煽動起來,梨花槍幾乎舞出了殘影。
林勰那頭就不那麼好過了,一寸長來一寸強,刀對上梨花槍本已吃虧,他功夫也落後謝灃許多,這遭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守,甚至開始繞著演武場邊沿打轉。
謝灃出槍越來越快,他的防守就越來越吃力,有些抵擋不住的林勰大喊:「謝鳴蒼,你是拿小爺來洩火嗎?」
「那不至於,」謝灃答,「小可不好男風。」
底下觀戰計程車兵一邊鼓掌讚嘆謝灃武藝精湛,一邊被二位將軍的對話逗得前仰後合。
林勰不知謝老三去登州經歷了什麼,卻實在受夠了這被人壓著打的鳥氣,大吼一聲:「看刀!」
這話落下沒跟上刀風,卻從懷裡揚了個紙包出來。
下一刻,謝灃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勰,「子修……」
也不知後頭要說什麼,只見他身形一晃,就倒了下去。
林勰拄著刀鬆了一口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