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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灃點頭,「鄭先生此人,不可盡信,亦不可不信,帶他過來,興許會有其他的收穫,」這句說完,又沒頭沒腦地又補了一句,「另有一事,子修,囑你的人多帶幾個火頭軍。」
聽到這句,林勰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果然不出我所料啊,謝鳴蒼。
他總有一種謝三郎萬語千言就為鋪墊這一句的感覺,便一臉「我都懂都懂」地攬住謝灃,「瞧這話說的,你才是涼州主將,莫說什麼是我的人,那都是你的人。」
「行,」謝灃掙開林勰過分親密的懷抱,起身道:「那便如此定下了。」話畢便往外走。
「誒,」林勰倚在桌子邊,懶懶招手,「真的不給謝禮麼?那些琥珀糖可是稀罕物,我打京城帶出來的,攏共就剩那幾塊了呢。」
「回京還你,」謝鳴蒼在此刻拿出來了債主的大爺氣勢。
「嘁,」林勰瞧著他萬般不自在的背影,笑了笑。
當日晚,登州牧謝灃的奏疏便行官道北上進了京。
又兩日後,涼州赤羽營一千精兵南下,前有舉旌旗的斥候開路,元底的軍旗上篆書一個「謝」字,一輛鐵甲雲紋的戰輿行在隊伍中央,將士們或騎或步,俱是身鐵甲、頂紅纓,隊伍綿延了半里有餘。
遠遠望去,如同一條靈活又威風的赤色長,行在涼州至登州的官道上。
馬蹄達達、旌旗颯颯、鐵甲錚錚,好不莊嚴。但凡見者,必已開始構想這位年輕的謝姓將軍的成就,即使,那位將軍此時並不在隊伍之內。
登州牧府上,林勰未叫上王敬,正單獨與謝灃敘話。
他把著一柄摺扇,上頭未畫山水,未題詩詞,卻是畫了個捲曲長發的美人,眉心垂下個水滴墜子,圓眼秀鼻,煞是美貌。
「隊伍已然出發了,」林勰與謝灃說著話,眼神卻一直在扇面上打轉,「帶隊的是自己人,你大可放心。這次沒有取道黿豺山,反走了官道,可是排面得很,京裡很快便會得到訊息。」
「嗯,」謝灃應著,林子修雖看著像是個不著四六的,交於他的正事卻從未有過閃失,很是靠譜,「沿路多留意些。」
「好好好,」林勰還是玩扇子,這遭更過分,還眯眼睛湊扇面上嗅了一大口。
瞧他這樣,謝灃也是無奈,偏頭恰看清了整個扇面,畫得確實不錯。
林子修的人物畫,尤其是美人圖,從來都是比謝灃強上許多。
「就這般想念麼?」謝灃忍不住問。
林二郎未及元服便頻經風月,還未曾有哪個令他這般上心過,真是天上落了紅雨。
「鳴蒼,你該知曉一日不見兮如三秋兮的道理,」林勰苦著臉、委委屈屈地看向謝灃,活像個遭了婆母欺負的小媳婦,「我與納古麗,相距百里之地、又隔數載春秋,如何能不思念?」
納古麗,便是扇面上的美人,林勰那個有著半拉波斯血統的花魁相好。
「既是如此,」謝灃面無表情,「那你便先行回涼州罷。」
「真的可以嘛?」林勰問。
「假的,」謝灃答。
林勰聞言白他一眼,復又展開扇面,嘆息道:「郎君便是如此無情。」
話沒落地,尋月棠在外面敲了門,「三哥,該吃藥了。」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 蜜餞
「進進進,」林勰高聲相應,「尋家妹妹請進。」
「林大哥也在呀,」尋月棠開啟食盒,取了個青瓷小蓋盅並著碟蜜餞出來,知曉謝灃與林勰關門在一處多是有正事,她放下就欲離開,「我就先走了。」
「那個」謝灃叫住她,「以後不需做這些蜜餞果子了,太過辛苦。」
「捎帶手的事兒,不辛苦的,」尋月棠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