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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還沒見過有人以身為紈絝為榮,尋月棠憋著笑,違心誇道:「林大哥好生厲害。」
謝灃、王敬聽著尋月棠這句反話,俱是笑著搖了搖頭。
林勰已迫不及待地戳了魚蓉入口,細品了下,咂著嘴問:「魚肉裡頭似是加了旁的東西?」
比以往吃到魚包的口感更松,帶著點脆卻又不明顯,口感更豐富了些。
「是,」尋月棠點頭,「我在魚糜裡頭加了些馬蹄碎。」
與林大哥這種老饕交流,似是更有成就感一些,舌頭靈的很,多加一戳醬、少撂一勺糖,他都能嘗得出來,於廚藝進益也有幫助。
反觀謝三哥與王大哥,翻過來覆過去,嘴裡也就只有一句「好吃」。
「那就難怪了,比我在京城吃到的還更好吃些。」
說完這句,林勰看向謝灃,問他:「還記得嗎?此前這菜還曾在太師的壽宴上出現過,正是桃花流水的時候,鱖魚正肥,這道南方吃食頗得了眾人青眼。」
「太師壽宴記得,」謝灃戳了魚蓉沾了湯,抬頭,「席間有什麼吃食卻不記得。」
林勰就知如此,「尋家妹妹下大力氣與你做這些精細吃食,委實是浪費心意。」
見他向著尋月棠說話,謝灃倒樂意聽,又多言了句:「這湯鮮得很。」
「是用蓮子、菊花和菱角吊的湯,」尋月棠應著,「喚作漁父三鮮。」
「辛苦了,」謝灃道。
「沒什麼的,」尋月棠起身,「我等下再來收拾碗筷。」
一餐用畢,未等尋月棠來,謝灃便收拾好碗筷送去了廚房。
未行近,便見尋月棠坐廚房門口,捧著個小瓷碗用飯,臂上襻膊未拆,露出一雙雪白的腕子。
見他來,月棠起身,「三哥怎過來了?待我過去收就是了。」
「舉手之勞,」謝灃將食案放到廚房,在尋月棠面前站住了。
似是有話要說,可長了幾次口,也沒蹦出一個字兒。
「三哥,」尋月棠笑著看他,「可還有事?」
「是這樣,」謝灃輕咳了下,從袖兜掏出幾塊琥珀糖,「這是林二託我給你的,囑你時常吃著,免得再犯暈。」
「是麼?」尋月棠又笑,「那三哥幫我謝謝林大哥。」
「好,」謝灃說完,逃也似地離了廚房,後又去了林勰處。
「怎了?」林勰正捧著本《百草經》翻看,頭也沒抬,「是搶了我的糖過意不去,特意過來送謝禮嗎?」
作者有話說:
蓮房魚包做法參考網路
第10章 調兵
「沒,」謝灃敲敲桌子,「是有正事與你商量。」
「什麼事兒?」林勰總算把書扣下。
謝灃道:「我準備給京裡遞摺子,申請前來登州選賢。」
在謝灃走馬上任前,登州歷任州牧從沒有人能扛到三年考課。
畢竟,登州既窮且默,來這裡撈不到分毫油水是一回事,擔起個剿匪的活兒,頸後懸三尺鐵又是另一回事。
多少有點法子的,就早早找人調離,實在走投無路,乾脆告病歸家,還沒人提過要選賢。
謝灃這想法著實有些新鮮,還能顯得人腦瓜子不太靈光——
雖然剿匪初初成功,可這鳥不拉屎的地界仍然是正兒八經讀書的人都沒幾個,選什麼賢?
可這這新鮮事兒,林勰偏偏就早與他提過,便問:「怎麼,此刻裡便是好時機了麼?」
「嗯,」謝灃點頭,「東宮在登、涼二州勢力不足,前些日子陸見瑤被救,太子必會動用大部分人馬護她回京,正是活動的好時機。」
東宮賀嶠,文史騎射稀鬆,全身上下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