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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元絞盡腦汁,從昨晚他進入酒吧起,搜尋起記憶中的每一個畫面。那跌宕起伏的一幕幕,錯亂了時空,像快速推進的電影,在他腦中亂成一鍋粥。
&ldo;周……小姐,你聽我說。&rdo;區元試圖去拉周莫如的手,被她一把甩開。他再試一次,周莫如猛地一回頭,淚眼迸射著怒火,瞪著他:&ldo;不要臉!你也配當記者!&rdo;同時縮到牆角,拉著被單蓋住自己的身子。
區元儘量控制著自己:&ldo;周小姐,請你說清楚一點。&rdo;
&ldo;這還不夠清楚嗎?&rdo;周莫如指著區元的鼻子說,&ldo;說什麼採訪、報導,我知道你一開始就狼子野心,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將我灌醉!虧你還有臉當記者,你不知道這就是強姦嗎?!&rdo;
&ldo;周小姐!&rdo;區元終於忍不住,火也冒上來了,&ldo;請你尊重事實好不好?昨晚是你被人迷倒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會人財兩失!好,我先不說這個,當時你不省人事,事急之下,我只好把你帶回來。我本來還想給你公司或同事打電話,看誰能把你送回去,可你……肯定是那些迷藥使你……使你失態的,你叫我&l;哥哥&r;,你說你需要我,我……我承認,我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你說,在那種情況下,我……&rdo;
&ldo;什麼?你說我叫你什麼?&rdo;周莫如睜大眼睛,彷彿聽到一件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ldo;叫我&l;哥哥&r;!&rdo;區元低下頭,不敢再看她。
周莫如一聽,用被單矇住臉,同時拼命地搖頭,哭喊著:&ldo;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天哪,讓我死了吧!&rdo;
區元穿上衣服,束手無策。這樣的窘境,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即使是跟他上床的是處女,他都能夠使盡渾身解數,讓對方忘了生理和心理上的痛,可現在……
&ldo;好了周小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會承擔我該負的責任。你覺得有必要,我現在就陪你去公安局。我可以告訴你,最近我去泡吧,本來就是要暗訪接連發生的迷姦案的,昨晚,我也見到那兩個迷倒你的一胖一瘦的疑犯了,我相信你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的。&rdo;
包在被單裡的周莫如,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過了一會,她冷靜了下來,將被單拉下,露出臉來,聲音中依然帶著哭腔:&ldo;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麼兩個客人,一進去就叫了兩打啤酒,然後要我陪著他們喝……後來的事情,我就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對不起,我現在心裡太亂了,你讓我回家清靜一下再說。&rdo;
聽她這麼說,區元又有點心疼起來:&ldo;莫如,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不管你當時清醒與否,我不會逃避的。要不我先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怕那些迷藥還會有什麼副作用。&rdo;
周莫如搖搖頭:&ldo;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的。我想先回家,我一夜未歸,我父親肯定急死了。&rdo;
&ldo;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rdo;
&ldo;不用你管,我自己會回去的。你……你把我衣服撿起來……&rdo;這句話雖然還帶著怒意,但已是怒中帶羞,讓區元心裡溫柔地痛了一下。他彎著腰,將昨晚被兩人踢到地下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遞給了周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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