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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也特地來求見了景朝帝。
梁楚履今日穿了一件杏色小衫兒,外面罩了一層比較名貴的薄莎,已為人母的她身材日漸豐滿,看起來圓潤肉感,想必手感也是不錯的。梁楚履的意思是現在德妃既然貴為四妃之一,就應該有自己的宮殿,而不是住在皇上的寢殿裡,這於禮不符,而且皇上對於德妃的專寵也是不合祖制的。
康肅森也沒注意她在說什麼,就一雙眼睛上下滴溜溜的看,梁楚履自然是有好相貌,可惜,一直被禮教規範,有時候難免顯得僵硬,久了就覺得乏味,如今做了母親,倒是給她添了一些鮮活的東西。康肅森看了一會兒,就吩咐福安擺駕行葦宮。這一晚,自然是在行葦宮度的。
易白梅夜間一個人睡在大床上,回憶起江南的湖泊,覺得有生之年若有機會,還要再去一次。
留宿了行葦宮之後,景朝帝又開始念起其他嬪妃的好,也就輪著轉的留宿,一時半會兒,也把易白梅給忘了。易白梅得閒,倒也自在,有空了還練習練習自己的弓箭,以前那百發百中的精準竟然沒有變化。易白梅的箭術是慕容青餘教的,雖然他看似柔弱,常被易白梅笑稱娘娘腔,可他才是真正的百步穿楊,易白梅問過他怎麼才可以辦到,他就揚起自己漂亮的小下巴:“心無旁騖,自然而然。”驕傲的樣子十分惹人討厭。
也許是因為想起了慕容青餘,所以易白梅去有雅閣走了一趟,去見了蕊嬪,蕊嬪還是老樣子,清心寡慾的樣子像是一個觀音。易白梅與她閒聊,她就應一聲,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若有所思。末了才說:“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宮外的信。”易白梅問講了些什麼,蕊嬪就幽幽的說,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信。易白梅想了一會兒,用四個字概括了一下自己的生活“春風得意。”
本來是用春風得意安慰自己,可一步出有雅閣的大門,忽然天降瓢潑大雨,嘩啦啦的落下來,將易白梅的自我心理建設給沖刷掉,自己也覺得無奈起來。讓易白梅在宮門等著,二梢子回蕊嬪哪裡借了兩把油紙傘,三個人才慢慢的步回隴和殿。
北方少雨,只有春夏兩季能見到天降甘露,如今本是秋高氣爽的季節,卻不知道為何是這樣瓢潑的光景,黑沉沉的,濃重的烏雲卷在天邊,偶爾劃過的閃電和轟隆隆的雷聲讓人覺得壓抑,覺得透不過氣來。雨水很快堆積起來,將易白梅的繡鞋全部打溼透了,讓人十分難過。
這一次的雨,連著幾日都沒有停歇,反而越下越大,電閃雷鳴的光景,還摧毀了幾棵宮中的大樹。宮裡宮外就開始有了各種的流言,說的是景朝帝逆天而行,如今惹怒了上天,要降下災難來。宮裡宮外的人迷信的不計其數,更何況又是有心人的推波助瀾,所以這樣的流言逐漸壯大起來,進而在早朝的時刻,就有人提了出來,說這個暴雨連連,恐怕不是吉兆,提議讓景朝帝在頤園裡上啟天際,拜祭祖宗。
在頤院的儀式舉行之後,不僅天未放晴,反而風雨更加猛烈,而且景朝帝在這一次的拜祭當中受了風寒,一病不起了。
如果是平常不怎麼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來勢洶洶,無可遏止。太醫院的老頭子聚在一起,醫了兩三天,還是沒有起色,到了第三天,竟然破例取消了早朝。康肅森這一病,又因為暴雨引起的水患,使得江南地區受災嚴重,秋收的成果大多被浪捲了,整日算是焦頭爛額。他顧不到易白梅,所以楚貴妃就以避免耽誤景朝帝病情的理由,打掃了幾件行葦宮的空屋子,讓人把易白梅請了過去。楚貴妃現在還是後宮中最大的,所以易白梅也沒有理由不去,在一個陰沉的天兒裡,帶著臘梅和二梢子去了行葦宮。
行葦宮本來就修建得精巧,加上樑楚履也特意挑了幾間通透的房間,所以這住宿條件算得是上好,只是天公不作美,大片的雷雨一直傾瀉而下,讓人很覺得沉悶乏味。易白梅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