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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太強了。」莊頌羨慕地說,「我現在還在跑虛擬機器呢,每天虛擬機器在我這兒都得新建幾十次,你都去跑實車了。」
師兄笑了笑說:「我做的方向簡單,而且我比你多讀了三年呢。小莊你信我,就沖你每天能跑幾十趟這個鑽研勁兒,你沉下心去弄,前途無量。」
之後師兄拍了拍莊頌的肩:「那我先去實驗室了,改天再見?」
莊頌沖師兄揮了揮手:「師兄拜拜。」
師兄出去之後,莊頌繼續留在實驗室搞他的程式碼。
師兄是做客運,莊頌的方向是智慧貨運,乍一聽這種研究方向好像不如計算機、人工智慧那麼高大上,但是國內火車貨運量極其龐大,如果能研究出一點新東西,哪怕讓每次裝卸都比之前快1分鐘,匯集到所有列車上都是難以想像的龐大數字。
當然莊頌離這一步還很遠,畢竟只是個學生仔嘛。
實驗樓晚上能開到九點,這兩天不想回去看顧昳直播,莊頌乾脆就呆到九點。
在這裡他是心無旁騖的,就算偶爾會想起顧昳,那名字連同那張臉,也都飛快被一行行程式碼壓過去了。
外面天一點點黑下去,下午四點多,樓下小廣場裡開始放歌,莊頌還挺喜歡在歌聲裡寫程式碼的,反正他一專注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九點整,廣場開始播放薩克斯金曲《回家》,從莊頌這個窗戶看出去,能看見對面實驗樓也有燈亮著,星星點點的。
然後聽到雲層間隱隱滾動的雷聲。
莊頌一抬頭,夜空中烏雲沉沉,是要下雨了。
他們這個實驗室在頂樓,上面還有個閣樓,算是倉庫,也是他們這邊負責。
莊頌把實驗室的窗戶關了之後,又上去閣樓看了看,閣樓有扇飄窗開著,他也幫忙關上了,下樓去,雨已經下起來。
雖說是雨季,整個江州都會在幾個月裡濕/漉漉的,但雨一般不會很大。
莊頌作為一個嚴謹的工科生,當然有隨身帶傘的習慣,他在樓道門把傘開啟,撐起來出門。
那是一把深灰色的傘,氣質很符合他的專業,他已經用了好幾年。
但莊頌很少晚上出門,所以這次開啟傘他才發現,傘面上居然有一塊小小的夜光圖案,在熒熒的發著光。
現在光線條件很不好,那塊夜光圖案亮得也很慘澹,莊頌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來,那是一隻懶洋洋趴著的貓。
莊頌突然就發了愣。
這把傘是顧昳送給他的。
大三那年他們一塊去密室逃脫,出來下大雨,顧昳沒帶傘,莊頌就送他回家。
到家之後顧昳死活非要送給他一把傘說感謝他,就是這一把,莊頌雖然覺得很離奇,但畢竟是顧昳送的,他就拿著兩把傘回家了。
兩年多後的現在,雨傘還是這把雨傘,莊頌第一次發現傘面上還有一隻貓,不知道和他的大橘有沒有關係。
但他和顧昳已經不是那時候的他和顧昳。
其實莊頌細想想,如果不跟顧昳出櫃,也許他們那種鐵哥們關係還能維持很久,甚至他如果願意裝成直男,還能夠從顧昳做的很講義氣的事情裡,硬摳出自我滿足的小細節。
他還能得到更多,因為那會兒他和顧昳真的非常鐵。甚至他如果想,能用點小手段讓然然之流根本上不了顧昳的車。
哪怕是現在,如果昨天他說話不那麼硬氣,顧昳也不會就覺得然然可憐而他咄咄逼人不講道理……
操,一想就來氣。
顧昳這狗比有沒有判斷力啊。
莊頌就是做不出這種事的,因為他覺得這樣很虛偽。
他不能彎裝直去接近一個直男佔便宜,也不能和白蓮花搞一樣的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