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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父母的聊天已經轉到了自家的哪個親戚,他才回神,自己懸於紙上的筆尖久久沒有落筆。
聽到於詩遙的名字,腦海里已經是她浸泡在濃烈陽光裡的側影,還有遙遠記憶裡,她細白手腕從自己面前抽走書時,晶瑩璀璨的手鍊。
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逃掉任何一個有關於詩遙的名字。
父母的談話,他不再只是沉默隨意的聽,每個字都鑽進了他的耳朵裡,一點一滴的積攢起關於她的世界,浸透他的每一個縫隙。
在於詩遙搬進梧桐巷之前,他沒有和於詩遙有過一次真正的見面,雖然他們之間明明離得那麼近。
他們的學校就在隔壁相鄰。
他們爸爸都在同一個公司,互相認識。
但偏偏,只是這麼丁點兒的距離,似乎就已經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極限,永遠不會再有更近一步。
各自按照自己的人生軌道,平行向前。
她在光裡,他在風雨裡。
他有過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過她,只有很少的幾次。
有幾次是放學的高峰期,附近的路上都擁堵著放學的中學生,那麼多的人,他抬頭一眼看過去,她那麼顯眼。
她穿著裙子,筆直白皙的腿,璀璨的手鍊。
她的身邊有很多人,親暱地挽著她的胳膊,手裡拿著奶茶。她雖然沒有怎麼說話,只是笑著在喝奶茶,但身邊的人說話幾乎都是以她為中心,像眾星捧月的公主。
她開啟車門,彎腰坐進車裡,從車窗裡又跟同伴的女生們說拜拜,留下一截她途徑過的陽光。
有一次是要看市裡組織的匯演,在隔壁於詩遙學校的大禮堂,他們學校的人自然又是隻能去隔壁學校蹭場地。
於詩遙他們是本校,按班級坐在大禮堂的椅子上。
而他們則自己拎著教室裡的椅子,到了禮堂,分配在各個邊角過道。
他跟於詩遙不是一個年級,又不是一個學校,偌大的大禮堂裡幾乎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她。
偏偏她不是乖乖坐著等演出的那類學生,趁著演出還早,她跟同學藉口要去上廁所,拐道去了學校的小超市,買了零食揣在衣服外套裡。
她們趕回來的時候,演出快要開始,各班都在清點人數。
他是班長,正在幫老師清點人數和管理紀律,他們班的位置在側門的出口,演出快要開始,老師已經把那個門關上了,但是總有些上廁所回來晚的學生進來,又反反覆覆把門開啟。
他一邊清點著班上的人數,一邊走到了門邊,看到門又是開著,反手正要順手把門關上。
門卻在身後被人推了進來。
他怔愣回頭,於詩遙正和朋友貓著腰進來。
禮堂裡的燈光已經暗下來了,外面還亮著,她的眼睛一時不適應裡面的亮度,進來後看見站在門邊的付嶠禮,但是隻知道站了個人在那裡,輪廓看起來不是老師,並沒有看清楚人是誰。
跟那些上躥下跳難管的學生不一樣的是,她還挺有禮貌,雖然沒看清楚他是誰,但是朝著他的這個方向說了句謝了,而後伸手幫他把門關了。
然後拉著朋友迅速的貓著腰從過道鑽回自己的班級。
他只是影片裡匆匆劃過的路人甲,在她的鏡頭裡沒有他的臺詞、長相,甚至不會記得這麼一個在鏡頭裡有過這個路人甲。
隨著她的小步離開,他的出場也落下帷幕。
那天的匯演,他坐在自己班級的最前排,和班主任坐在一起,時不時有自己班上的同學找他幫忙,和往常的每一次學校活動一樣,做著自己本分的事。
但是那時候隨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落座,雖然禮堂里人影憧憧,看不清遙遠的任何一個臉孔,但是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