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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住在梧桐巷,這裡是南苔市的老居民區,但付嶠禮家裡跟她家天差地別。
明亮寬闊,傢俱嶄新,沙發一坐下去就是一種久違的舒適柔軟,茶几上罩著的茶具價格不菲,如果不是從同一個樓梯下來,這一眼看上去不像是梧桐巷的老居民區,倒像是她家搬來梧桐巷之前。
不過他家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從這裡搬走。
她聽爸媽說過,付叔叔這兩年業績步步高昇,已經在臨江買了房,一切等收了房裝修就可以搬出梧桐巷。
現在雖然還沒有搬,但是看客廳的陳設也知道,付叔叔這兩年的確收入不菲,即使在這裡住不了多久也花了不少錢把家裡的陳設都更置了一遍。
她只環視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因為她進來也不是對他家多麼感興趣,只是單純的,想看那張冷淡乾淨的臉退讓妥協。
就像第一次見面那天的雨,他的潔白染上泥沙,這一眼竟然讓人鬼迷心竅。
付嶠禮抱著厚厚一沓書從房間出來,說道:「有點沉,我幫你拿上去。」
他教養很好,很會替人著想,語氣和神色卻平靜,難以接近。
但是她主動從他手裡把厚厚一沓書抱了過來,由於太多,她先抱過來一半,然後把剩下的一半拿上來,笑時仍然雙眼彎彎,「不麻煩你了,我媽讓我自己來拿,被她看見又要被她說了。她這兩天可沒少在我面前誇你,讓我沒事多跟你學學。」
她把書抱過來又坐下,裝作翻書看看有哪些課本的樣子,暗自觀察著付嶠禮。
她說的話有成心的意思,仿若無心閒聊的抱怨他這個罪魁禍首。
果然,他抿了抿唇,看起來像是有幾分抱歉的無措,矜持和分寸在看似沒有惡意的冒犯面前總是不堪一擊,他的禮貌成了她的幫兇。
她暗自抿著愉悅的唇角,風在這時候吹起了最上面那本書,翻飛的書頁吹起又落下,扉頁的字跡在眼前停頓時,她看見了上面的字。
是他寫的名字。
「付嶠禮。」她捏著那頁扉頁的角,笑著唸完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他的名字,「原來你名字是這樣寫。」
她仰起頭看他,「那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
付嶠禮站在她的面前,猝然對上她仰頭撞入視線的笑,亮晶晶的眼睛清甜又友好,卻帶著難以忽略的侵略感,讓人沒法視而不見。
她猜付嶠禮應該知道,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只是隨便閒聊。所以她在付嶠禮開口之前,用先一步怪罪的語氣抱怨道:「一起吃飯這麼多天了,我們爸爸又是關係很好的同事,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抱怨完又轉為示好的親近,「但是我聽說過你很多次了,我爸媽經常提起你,說你學習很好,經常讓我向你學習。」
「我叫於詩遙,你猜是什麼意思?猜對了我就不怪你了。」
其實他應該不會喜歡回答這種問題吧,反正她不喜歡,很無聊。
但她坐在他的面前,仰頭的笑眨著漂亮的眼睛,笑得亮晶晶,好像真的在期待,在向他示好。
外面的風又變大了起來,吹動著柔軟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下那雙明而透的眼睛,此時正那麼清晰地仰著頭,映著他的輪廓。
風吹動了書的最上面幾頁,他的名字一筆一劃寫得清雋冷沉,隨著風動不斷翻動,飄搖,最後墜落。
風停時,他漆黑的眼仍然平靜望著她,但是回答了她:「詩和遠方。」
於是那雙漂亮柔軟的眼睛彎起來,好像很開心,「你是第一個猜對的。」
「別人都不懂,說我這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個不會讀書的,詩後面加個遙,這不是越讀越遠嗎,只有你一次就猜對了。」
她整理著腿上的課本,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