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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真被她發現了。
魏懷銘明明從不打架,卻時常去藥店買治療跌打損傷的外用藥膏,趁傅擇宣沒回家時丟到他的房間,幽幽嘆口氣回到自己房間,不再出門。
母親早早下班,卻只是在咖啡店點上一杯咖啡,呆坐到八點後才回家。
……
魏梓溪不懂,為什麼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做了閉眼的迫害者。
大家都看見了,都能聽見,卻偏偏要裝聾作啞,自欺欺人,將一名不屬於這個家的孩子推向魏東海,推向墜落的深淵,以此來維持這個家表面的平和。
太假了……
自欺欺人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冷血到這個地步,還算是人嗎?
魏梓溪一咬牙,去買了支錄音筆和儲存器。把丟到主臥床底,每天都採集這些音訊檔案,到網咖將檔案放到儲存器裡。
可還沒到一週,她提前回來放錄音筆,卻在門口撞見傅擇宣,他正拖著行李箱準備出門。
毫無預料。
她低聲宣判自我最醜惡的嘴臉:「即便我是最真實的見證人?」
「對,眼睜睜看著卻毫無動作,倒不如沒有見證過。」傅擇宣也毫不猶豫地揭露。
「對不起……」魏梓溪說出的話有些顫抖,但她卻很堅定地抬眼,催促傅擇宣快走:「你快走吧,再不走他們和懷銘都該回來了。」
「謝謝。」
傅擇宣這句道謝的話語震住了魏梓溪,她心裡突然難過起來,晦澀道:「你不要……對漠然旁觀的間接加害者,說這種——道謝的話。」
「我並非感謝這個。」傅擇宣輕輕搖頭,回頭又掃視這間房,然後踏腳走出了魏家的門。
明明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走路方式,魏梓溪卻彷彿看見,他肩頭有什麼「嘩啦嘩啦」傾瀉般垮下,於是他走得一身輕鬆。
身後的門轟然合上,妄圖塵封一切過往,從此再不見這間冰冷徹骨的房。
魏梓溪不懂傅擇宣最後感謝是什麼,走到陽臺,她目送那道瘦削的身影遠去,沒再回頭。
她重重靠住玻璃門,低頭看了看手中緊握到掌心刻下深深印痕的儲存器,仰頭自嘲地笑了,在夕陽的餘暉照射下,能看見她眼角閃爍著滴晶瑩。
所以她沒看見,樹木掩映下,那道瘦削的身影立在原地許久都未曾離開。
傅擇宣回頭看向遠處高樓,從這兒遠不能看見房內的情形,但他可以想像得出裡面的場景。
只如同一個旅舍,同樣的人們來了又往,匆匆忙忙,擦肩而過,冷漠得連低頭問句好都沒有。
一步的距離,用盡全力都無法給彼此擁抱。
不是家……
他內心道出對魏梓溪的那句感謝,在這樣冰冷的日子裡,即便是那樣微不足道的一點善意,也彌足珍貴。
在被魏東海摔到地上時,他偏頭看見了床底的錄音筆;
也瞥見過魏梓溪溜進網咖的身影,更不是不知道魏梓溪偷偷藏在巷子旁看他和挑釁者打架,他只是什麼都沒說。
魏懷銘給他的藥膏,他一支都沒用過。
孟語彤劃給他的錢,他一分不動放回主臥。
剛才魏梓溪急忙藏在手心裡的東西,他看見了。所以臨行前,他才會心下一動,對魏梓溪道一句看似很沒道理的謝。
感謝在最後一刻你表露的善意,嘗試的接近,即便無法原諒也能誠懇感謝這份善。
縱然如此,一切也都再不具任何意義了。
作者有話說:
宣宣: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
許涵:只負責美就行了……
許涵:雖然我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你得告訴我他們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