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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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湖州是最危險的,君家肯定會尋來的,我留在這裡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去哪裡被尋著是不是都是一樣的?”
“那當然,只是……”
“哪裡被尋著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為什麼非要離開湖州?我好歹也在衙門裡做事,真要有個什麼事,也知道的早。你去了別的地方,人家逮你不說,你病了怎麼辦?碰著個什麼危險怎麼辦?提前病死了,還莫如呆在湖州,也許他們根本抓不到你。”
“?”。我沒詞了,我是法學出身,自認為辯才有嘉,卻輸給了這看似木訥的蕭靖江。其實,呆在哪裡,於我真是一樣的,如果讓我選擇,我當然願意呆在湖州,因為,這裡有他。可是,也就因為這裡有他,所以我不願呆在這兒。如今,他這樣堅持,我也只好再想別的辦法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老實的木訥人,腦子飛快的轉著,如果要呆在湖州,我必須要先想個辦法保證蕭靖江不受我的牽連。什麼辦法呢?受了十二年的法律訓練,我對法律多少也有些研究,刑罰是不可能更改的,而且改的了刑罰脫不了罪名,最不合適。為今之計,要找空子也只能在犯罪構成上了。我思索著,隱匿者方為罪,對,隱匿者才為罪,也就是說,不知者不罪,知而不報並收留者才構成隱匿,看來,讓蕭靖江逃脫將來的處罰只有一個辦法了,作假。
“我在這裡等著,你回去拿筆墨紙硯來,紙要大的。”
“做甚麼?莫要支使了我,你卻走了。”
“哎呀,我不會的,你快去拿,我有用。”我跺了跺腳。
他懷疑的看了看我,終於說:“好,我信你,你可不能騙我。”
“快去!”
他飛快的跑了,我留在那裡,繼續斟酌。一會兒,蕭靖江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手裡拿著我要的東西。
“這麼快?”
“我從旁邊的紙鋪借了一個,我老去那裡買筆墨,老闆倒也相信我。”
我點點頭,就你這麼個老實疙瘩,是相信。我把紙鋪在地上,正欲下筆,卻見蕭靖江也半躬著腰,兩手拄膝,在看著。我便又直起身對他說:“我可以留在湖州,但是,一會兒我無論做什麼,你都不要問,讓你做什麼,你也要照著我說的做。”
他似極不信的望著我:“我不,萬一你耍我呢?”
“你若不答應,我便立刻就走。”
“那好吧,我先答應吧。”他極不情願的應了。
我又蹲下去,想了想。賣身契是對券的,逃跑時我那份沒拿,但內容我還是記得的,現在,也只有偽造了。我提筆在紙上把賣身契一模一樣寫了兩遍,分別在底下寫了賣身人和主家,正準備在賣身人下頭簽上我的名字,又一想,不對,我便在主家的名字下籤下了君如海,賣身人處,我躊躇了一會兒,換了左手,歪歪扭扭的寫了“司杏”兩個字。我寫完,蕭靖江還在驚訝的望著我。
“你收了筆吧。”蕭靖江也不多問,只依了我,收了東西。
“哪裡有刻印的?”古時蓋章比簽名重要,我得再偽造個章去。
“我帶你去。”
“你先去還了筆墨,然後回來等著,只告訴我,哪裡有就是了。”
“順著往前走,就有一家圓石社,那裡的老闆人好,價錢也公道,只是手藝一般。”
我不管什麼手藝不手藝,反正是假的,有就行。我過去了,果然有一個圓石社,我解了頭上的麻布,握在手中,進了店。
“老先生,勞煩您現在幫我刻個印吶。”我笑眯眯的,儘量甜絲絲的說。
正在伏案的老頭兒抬起了頭,“誰用?要什麼樣兒的?”
我剛準備說老爺用,又吞了回來,富家人用印都極為講究,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