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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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還不如讓著點兒罷了,免得逼得太狠,倒是我們魚死網破了。”
我想了想,“道理是這麼說,可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少爺好好一個人,瞧給他們弄得!”
林先生笑了,“姑娘有這份兒心,想必少爺聽見了會很歡喜。不過,與人鬥氣向來不是聰明人所為,姑娘此等頭腦,我不必再說了吧。”
我又有些不好意思,“林先生老是誇我,我是最笨最蠢的。”
林先生笑了,“姑娘也不必謙虛,姑娘做小車、踢馬球、談鵝湖之會時,老朽便知你絕非庸人。有些事,還望姑娘不要太聰明,該糊塗時得糊塗。”
該糊塗時得糊塗,我不解地望著他,他又拈鬚笑了,“姑娘也把這句當做‘該糊塗時得糊塗’吧。”
心情都好,言談甚歡,兩人又聊了幾句,我送他出去,回來再看看君聞書,他還在睡,我在旁邊守了一會兒,模模糊糊地打起盹來。
頭突然跌了下來,把我嚇醒了,見他早醒了,正睜大眼睛看著我,眼神裡有歉意。
我搓了把臉,“你醒了,渴不渴?”我起身摸摸甑,還有餘熱。宋代已經有類似於暖水瓶的甕,保溫效果比暖水瓶差,但已經很不錯了。
我倒了碗湯端過去,他又轉動著眼珠子,“不喝?喝點兒吧,好得快。”他看看湯,又看看我,“沒事兒,不涼,真的,不信你試試。”他左右轉著眼珠子,看看湯又看看我。我有些莫名其妙,湯……我……哦!“你是讓我喝?”他快速眨眨眼。“不用,還有呢,你先喝,喝完我再喝。”他又開始轉眼珠子,倔脾氣上來了。
我一飲而盡,然後撇撇嘴,“不就一碗湯嗎,金貴成這樣!家裡有的是。”我驚覺自己用了“家”這個字,他笑了。家,這是家?
晚上,我最後一次給他餵了湯,侍候他淨了手,都安頓好了,我給他蓋好被子,“睡吧。”我退到旁邊的床上。
他看著我,又看了看他的旁邊。我搖搖頭,“不行,你醒了,就不能那樣了。”他的眼睛裡充滿疑問,“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醒了,我們就不能那樣了。” 我堅定地搖著頭。他的眼睛裡現出悲哀,很可憐,我幾乎要心軟了,起來要給他放帳子,他又開始左右轉眼珠子。
“幹什麼?”他盯著帳子,“不讓放?”他眨眨眼,我停下手,退了回去,“好,睡吧。”他再一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旁邊,我還是堅定地搖搖頭,他失望了,有點兒撅嘴,過了一會兒,又戀戀不捨地看看我,眨眨眼睛。
“好,那就睡吧,明早見啊。”我吹了燈,黑暗中仍能辨出他帳子的顏色,我盯著看了一會兒,唉,沒有他在旁邊,還真是有點兒冷。我閉上眼睛,磨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爬起床,侍候好君聞書後我就開始收拾屋子。多少日子了,亂得不成樣子,看著都有一股衰亡之氣。我不停地打掃著,感覺君聞書的眼睛追著我轉。有時我也轉過身來對他笑笑,他也對我展顏一笑。我一改以前不採花的習慣,找了一隻大花瓶,裡面插滿了各種顏色的鮮花,放在他床頭,一進屋子,就有一股清香。
君夫人每天過來一趟,她一來我便出去,這不是君聞書需要照顧的時候,我也不能亂了規矩。她看我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麼有敵意了,偶爾也對我笑笑,讓我受寵若驚。
君聞書好得不慢,幾天後就慢慢地能動了。我後來才尋思過來,他不能動,可能是因為體虛沒力氣。但他為什麼不能說話,我卻一直沒想明白。
我每天定時定點給他按摩手腳心,次數多了,也習慣了,便不要求他閉眼睛了。他的眼中一如既往地充滿溫柔和感激,我則是笑笑。
他醒了,我也有精神了,除了照顧他,閒下來就唸《太平廣記》給他解悶。《太平廣記》是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