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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吐。”
柳南江將櫃上的燈引燃,舉在手中,道:“秦姑娘!我們分頭找找看……”
柳南江首先檢查窗戶,發現窗紙的最下端破了一個小洞,好像有人用小指頭戳穿似的。
進店時,柳南江曾檢查過,窗紙全部完好……
他正在沉思之際,忽聽秦茹慧叫道:“看!在這裡!”
柳南江趕快走過去,只見秦茹慧面有驚色的伸手指著枕釁,他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暗暗抽了一口冷氣。
原來枕畔躺著一根如手指般粗、長不足二尺的紅色小蛇,顯然已經死了。
柳南江曾隨師父來往於荒徑小道,對蛇類識得不少,那條紅色小蛇是奇毒無比的“赤火煉”。
柳南江怔了半晌,方喃喃道:“原來是一條奇毒無比的毒蛇。”
秦茹慧不禁咋舌道:“好危險!見血封喉,幸虧你沒有被蛇咬著。”
柳南江想想也不禁想到心寒,皺著眉頭道:“這是存心要我的命!”
秦茹慧咬牙切齒地道:“基於個人利害關係,想置人於死地,不過這種暗中下手的手法太可惡!”
柳南江苦笑道:“真難為他,一條毒蛇竟能訓練得如此馴服聽命……”
驀然,秦茹慧以食指豎在唇間“噓”了一聲,凝聲道:“聽。”
柳南江凝神一聲,有一股幽幽的簫聲貫耳傳來。
秦茹慧皓腕一揮,道:“柳相公,走!”
柳南江茫然地問道:“秦姑娘要去何處?”
秦茹慧道:“玩蛇的人離不開一管簫,(奇qIsuu。cOm書)這吹簫之人就是想謀害你的人。”
柳南江微一遲疑,道:“秦姑娘,這種事要有證據,不能全憑猜測,萬一……”
秦茹慧道:“你聽,簫聲不成曲調,而且都是幽怨悽婉的聲音,分明是要召蛇歸去。”
柳南江又是略作沉吟,方點點頭,道:“去看看可以,萬不可造次。”
秦茹慧是提著短劍過來的。此時,她拔出劍鞘,挑起那條死蛇,將頭一攏,示意觀南江在前面開路。
柳南江也取出了枕下長劍系在身上,然後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是亥末時分,旅客俱已進入夢鄉,萬籟皆寂,只有那嗚嗚咽咽的簫聲在夜空中飄蕩。
兩人在院中凝聽一陣,秦茹意低聲道:“東廂第二間,就是亮燈的那一間。”
柳南江領先走過去,來到那間屋子的門口,他又猶豫了。以何種理由扣門拜訪呢?秦茹慧的判斷來必正確,如果弄錯了再向人道歉可就貽人笑柄了。
他故意咳了一聲,想引起房內吹簫人的注意,想不到一絲反應也沒有,簫聲依舊未斷。
柳南江再咳了一聲,仍然沒有反應。
秦茹慧似已不耐,劍尖在門板上一抵,房門竟未上閂,緩緩地盪開。
這只是間普通客房,一榻、一桌、一椅。榻上盤坐著一箇中年婦人,衣著一身粗布檢褲,頭髮枯黃,兩頰削瘦,正閉著眼睛在吹奏著一管黑中透亮的竹簫。房門開啟,兩個人站在門口,她依然未予理睬。
離她身軀約摸二尺之處,擱著一個竹簍,一望而知是盛蛇之物。至此,秦茹慧已證明她的判斷不錯,心中早已慍意升騰。再加上那吹蕭婦人不理不睬,無意火上加油,仍向柳南江丟了個眼色,示意他開口發問。
柳南江較為冷靜,因為那婦人冷靜得反常:也可證明她的定力不弱,定力好也就代表內力強,因此柳南江並來急於開口。因為一開口勢必要追究到底,以柳南江的穩健性格,他必須將最後一步都想妥了,才會開始第一步。
秦茹慧卻以為他是怕事猶豫,一步跨進房內,揚聲則道:“喂!是你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