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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看向崔凌霜淡淡說道：“聯姻是大多數世家弟子避免不了的命運。”
“你如果不做這枚棋子，你依舊逃脫不了被聯姻的命運。”
“可如果你選擇乖乖聽話，那你要不了多久就能迴歸原來的生活。”
“因為我對你沒興趣，做完我該做的事情之後，我自然會離開。”
“現在你明白，我們這些冷血的人，是怎麼殺人誅心了嗎？”
看著陳長生微笑的表情，崔凌霜咬牙切齒道：“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
“更改一個人的意志，最高明的手法不是讓他別無選擇。”
“而是主動製造出無數最壞的選擇，最後你們在這些最壞的選擇當中，新增一條不那麼壞的選擇。”
“這樣一來，你們手中的棋子，就會心甘情願的走上你們安排的路。”
“答對了！”
陳長生高興的拍手，並且狠狠的誇讚了崔凌霜一句。
聞言，崔凌霜繼續開口道：“我崔凌霜沒本事，更沒有斬斷一切的決心。”
“但讓我好奇的是，你們玩弄蒼生這麼久，有沒有碰到過那些逃脫你們掌控的存在。”
“當然碰到過了，他們幾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說著，陳長生指了指下方半死的陳峰說道。
“他們幾個，都是為了能自己掌控未來，所以他們現在拼了命的往前衝。”
“你要是有他們這股狠勁，你也可以試試。”
“拼命就可以改變嗎？”崔凌霜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不好說，”陳長生咂了咂嘴說道：“想要衝破世俗規矩的約束，那你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且在這殘酷的現實當中，付出並不意味著有收穫。”
“像陳峰這種拿命做賭注的行為，只是所有付出當中最容易完成的。”
“真正的痛苦，還在未來的日子裡等著他們呢。”
得到這個回答，崔凌霜有些詫異了。
“用命去拼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如果賭命就能衝破約束，世上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按部就班的活著了。”
“以你為例，假設你不選擇我們給你安排的路子，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樣？”
聽到這話，崔凌霜微微低頭說道。
“不走你們安排好的路，我的下場只會是一場悲劇。”
“拒絕聯姻，我要承受家法，我的父母也會受到牽連。”
“如果去找老師求援，老師會被我拖累，然後陷入兩難的抉擇。”
“倘若我不走這兩條路，選擇一個人浪跡天涯，確實誰都不會連累。”
“可問題是，這天下之大，竟無我崔凌霜半分容身之處。”
說完，崔凌霜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好了，不用這麼悲觀。”
“你就是個吉祥物而已，這件事情和你沒多大關係。”
“啊？”
聽到這話，崔凌霜下意識的叫出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