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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一中的吸引力好像不那麼大了,去一中要住校,一個禮拜才能回來一趟……他猶豫了一下,不過到底還是沒有修改自己的志願。
賈姑姑說,一中是尖子生的聚集地啊,考上一中,就是半隻腳已經踏進大學的門兒了。只有上一中才能考上好大學,只有上了好大學……才能像媽媽說的一樣,有出息,有家,可以擺脫謝守拙,可以……
謝一想,王樹民想幹什麼他都由著,唯有這麼一件事,不能讓著他。前途這虛無縹緲的東西不能算是自己的,還有一半,是要做給天上的媽媽看的。
六月,六月之後,就要各奔東西了。
熱浪太劇烈,忽悠一下子,手拉著手的孩子就誰也找不著誰了。
第八章 泯然眾人
王樹民不負眾望地上了六中——當然這個“不負眾望”稍微有點水分,用王大栓的話說,只要把初中唸完的,脖子上抗的不是夜壺,是個人就都考得上,多大的真實性……嗯,不可考。
至於謝一;可有點懸,以高出錄取線一分的成績低空飛過,總算是進了一中。謝一的成績算不上拔尖,但是也沒出過全班前五名,是典型的優等生了,本來上一中應該說得上是穩拿,沒想到關鍵時刻差點掉了鏈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中考高考或者大學裡的期末考都有一個共同的屬性——分夠了就行,多了也浪費。
反正謝一上了一中,這可是件長臉的事。鄰里鄰居的說起來,誰提到謝一都一臉豔羨,那孩子學習好啊,將來有出息啊,還是咱們這單元裡第一個考上一中的呢吧?
除了謝守拙。
謝一低著頭把錄取通知書遞給他的時候,這難得酒醒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彎起來的嘴角好像是要笑一笑,又或者,只是他那常年被酒精麻痺的面部神經在抽搐,然後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一中啊,挺好,學費便宜。”
再沒別的表示了。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謝一心裡還是難以遮掩地失望了一把。有時候夜深人靜,他也會想,自己有多久沒有叫這個男人一聲“爸”了呢?如果不是黃採香留下來的這幢房子,他們父子兩個,會不會有一天走在路上都互不相識了呢?
就像是兩個不相關的人。
最後是王大栓和賈桂芳操持著,給謝一做了一大桌子菜,慶祝他中考的好成績,王大栓有點酒精過敏,一喝就串皮,還是樂樂呵呵地幹了一大杯啤酒,通紅著臉拍著謝一的肩膀:“你當乾爹的親兒子得了,以後姓王,就叫王一,多好的名兒,正過來倒過來一個樣。”被賈姑姑一巴掌鎮壓了。
謝一低著頭笑,可是心裡卻不易察覺地有點疼,怎麼親近,他也是姓謝,戶口本上寫著的……也是別人家的人。
一下子沒了中考壓力的猴孩子們放了羊,王樹民瘋的沒了邊兒,連謝一也暫時扔下了手裡的書,倆小子一天到晚黏在一起,謝一要賺學費,王樹民也陪著,倆人白天在小飯館裡幫忙,晚上就抱著籃球,去家屬院後邊破破爛爛的籃球場瘋跑一陣子。
事實證明,體育鍛煉確實對生長發育有好處,王樹民已經突破了一米八,正式趕超了他老爸王大栓,飯量大得嚇人,賈桂芳給他盛飯的時候老瞄著她兒子的肚子,唯恐撐爆了。
謝一曬黑了一點,也結識了些,看著不那麼晃悠了,依舊是眉清目秀,有時候老人們看著他,就想起年輕時候的謝守拙——熨帖得體的衣著,修長的身體,桃花眼那麼一勾,大姑娘小媳婦們得暗自羞上半天。
好看啊好看,可是這性子,千萬別要隨他爸。
怎麼不願意,開學的日子還是一天近似一天了,八月底,謝一整理了行李,要去一中報道準備軍訓。車站賈桂芳絮絮叨叨地拉著他念了半天,畢竟不像六中在家門口,十來